什么?”
张辽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得整个军营都似乎微微一颤。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十几个禁军面前,用手指着他们,满脸怒容地斥责道:“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本将的命令吗?本将让你们搭建营帐,你们却在这里偷懒闲聊!”
那十几个禁军显然没有料到中郎将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他们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为首的一个什长赶忙站了起来。
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他还是低着头,抱拳施礼道:“中郎将息怒,我们乃是禁军,按照军中规矩,搭建营帐这种粗活向来都是由屯营的士兵去做的,我们只需负责守卫即可。”
虽然这些禁军平日里有些跋扈,但在军中等级森严,见到上官必须行礼,这可是李渊亲自颁布的铁令,谁也不敢违抗。
倘若有人胆敢违抗命令,那么上级将领有权自行决定对其进行惩处,但前提是不能将其置于死地。
这条规定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毫无用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然而,李渊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当初他起兵之时,可谓是一无所有,既没有深厚的根基,也缺乏足够的威望。
因此,他只能采取这种手段,将自己的威严强行施加于士兵身上,以期在军中树立起绝对的权威。
“军中自有其规矩,若没有屯营之令,那么便应由禁军亲自动手,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操典上的规定吗?”
张辽面沉似水,眼神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名什长,厉声道。
那名什长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他下意识地指着不远处的那些义从军,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他们不就是屯营吗?”
“大胆!”
张辽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那什长浑身一颤。
“他们乃是义从军,与屯兵岂能相提并论!”
然而,就在此时,那什长身后的一名小卒突然嘟囔了一句:“义从军?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并州军里有这么个编制呢?”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张辽的心上。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小卒所言不虚,他们并州军的编制中确实并没有义从军这一说法。
说白了,这所谓的义从军,实际上就是张辽自己私下自己的称呼。
虽然他向大将军报备过,但大将军只给了屯营编制。
小卒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张辽的要害,仿佛戳中了他内心深处的痛处。
这不禁让张辽回想起刚刚与徐晃那场令人有些不愉快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