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有今天这般潜力的话
齐文翰等几个考了多年未中的老弟子,则神色复杂,失落与羡慕交织,沉默地站在喧嚣之外。
武秀才的功名,对他们而言,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云端。
陈庆含笑应对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恭维,心中却如明镜般清醒,警钟长鸣。
名次与他预想相差无几,若第二轮全力以赴,排名或许更高,但随之而来的也将是更汹涌的风浪与窥探。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此刻的低调,是为更长远的奔涌。
“陈师弟,”
周雨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她脸上带着由衷的笑意,“父亲请你过去一趟。”
“是,师姐。”
陈庆收敛心神,应了一声,在众人或热切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随着周雨沉稳地走向后院。
与此同时,高林县衙门口。
“哐哐哐!”
锣声开道,几个身穿大红公服的衙役神情肃穆,手捧卷轴,从县衙大门鱼贯而出。
“放榜了!武科放榜了!”
一声高呼,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衙前街瞬间炸开了锅。
“快看!放榜了!”
“让让!让我看看!”
“别挤!都别挤!踩着我脚了!”
混乱的人群中,柴渔坊卖柴为生的小海,正挑着空担子准备回家,被汹涌的人潮裹挟着,不由自主地被推搡到了榜文前。
他爹是位落魄的教书先生,中风后家道中落,小海性子憨实,常受人欺负,脑子也不太灵光,但好歹认得几百个字,偶尔能替人写写书信糊口。
他踮着脚,眯着眼,费力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搜寻着熟悉的面孔。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死死盯着榜单上一个名字,又使劲眨了眨眼,确认了那名字下的籍贯——哑子湾!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猛地冲上他的天灵盖!
“中中了!陈老爷子的孙子高中了!!”
小海猛地一声嘶吼,也顾不上自己的柴担了,随手往地上一撂,像一头发了疯的小牛犊,拨开人群,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着柴渔坊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要把这天大的喜讯,第一个告诉陈老爷子。
不知跑了多久,双腿如同灌了铅,肺里火烧火燎,他终于一头冲进了柴渔坊的街口。
成衣铺门口纳鞋底的林嫂被他这副狼狈狂奔的模样吓了一跳,扬声问道:“小海!火烧屁股啦?跑这么快作甚?”
小海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