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府邸。
“你说何人来访?!”邬家家主身躯一颤,似耳背之状,再次询问。
“家主,是郡城钟家家主到来,带路的是邬展公子。”
“邬展,他.”
邬家家主竟有一种欲当场吐血之冲动。
当真没想到,他是如此莽夫,被所谓造化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毫无利弊分析之能。
邬家家主心中失望透顶,然眼下也只能尽心招待钟家之人,于是笑着出去相迎。
大厅。
钟家家主反客为主,坐在首位。
堂下数人皆无人敢有异议。
“此次钟某应邬展贤侄而来,是为了许家之事,听他的意思,邬家似乎有分歧?”
钟家家主以指轻叩红木茶案,目露倨色道:“我亦不欲在清江虚耗光阴,明日辰时,于府门集结。
邬氏愿往者,随我同去。”
“倘若一人都无,邬展贤侄,那你欺我之事,可得好好算算了。”
“小侄不敢。”
不管如何,邬展是必死无疑了。
余者,听凭天命可,若真为贪欲障目,亦怨不得旁人。
邬展说动乃父天龙馆主,天龙武馆中教习、学徒十有八九皆从,更兼邬家护卫精锐过半亦往。
邬家家主心下惴惴,邬县令亦屡劝,未果。
翌日。
众人齐聚邬家府门前。
“邬展贤侄邀钟某而来,看在两家之情分,这个忙我一定会帮。”
钟家家主扫视邬展、天龙馆主等在场所有人,笑里藏刀道:“诸位,随我同往吧。”
“愿随钟家主前往。”
众人皆振臂陈词,作义愤填膺之态,然目露贪婪,尽是觊觎许氏家财之念。
俄而。
一行人策马而行,穿坊过巷,径往城外而去。
但行至溪边,钟家家主却突然勒紧缰绳,停手示意。
后面一行人也都纷纷照做。
天龙馆主双腿夹了一下马腹,让其上前走了几步,来至钟家家主的身旁。
“钟家主,何故停下?”天龙馆主疑惑问道,“倘若不熟悉我清江县的路况,可让我儿先行。”
“不用了,到地方了。”
“此为何意?”
天龙馆主面带疑惑的望去,然他眼中闪过一道银光。
下一刻,他顿感天旋地转,看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从马上落下。
我,死了?
“父亲!”邬展悲痛大喊,“为何啊!”
钟家家主眼神冰冷道:“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