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符,有谩骂,有嘲弄,有调侃
宋亚轩眼前突然迷糊,半晌才回神,原来不是累极痛极气极眼前发晕,而是被不知从哪掷来的腐烂菜叶子,臭鸡蛋,黑硬石子砸在他额头上,身上
在石子又要丢来时他终于背过身,以避免中伤要害,额角留下汩汩血沫,淌过白皙脸颊,猩红的,带着铁锈味,有些碍眼,严浩翔的身影挡在他前面,屏退了方才还嚣张叫嚣的众人,跋扈的谩骂归于平静,宋亚轩抬起眼去瞧那人,被训教过的身体率先反应过来,矮下身行礼,声音温吞,却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嫔妾,问摄政王安,此般着实失礼还请勿怪”
严浩翔揽着宋亚轩查看他额头的伤,被砸出血坑的地方被系的宽松的墨色束带下滑落的发丝遮过,仿若舟上红纸伞影影绰绰现在碧水中,严浩翔拿过雪龙驹马褂处绑着的类似胡人所制麻袋里掏出的软膏,葫芦银铃似的小玩意儿吊在袋子上头系绳处叮叮琅琅的响,宋亚轩杏眸望着雪龙驹的嵌金丝翡翠额环久久不能回神
直至严浩翔替他涂抹过额头伤患处第三下时泛起细碎的刺痛时他才觉此事失礼,他偏过头躲了一下,哪料那人有预判般依旧稳当的处理伤口,随即兜过软膏搂住人肩膀把宋亚轩整个人往马上带,宋亚轩惊呼声噎在喉口,眼尾泛起嫣红,他自知此行不妥
却在严浩翔安稳的怀里作势挣了两下没挣开后便自暴自弃的撇开脸望向前方,袖子堪堪挡过一边脸,“殿下这是为何?”
“嘘,我们去个地方”
在雪龙驹飞快驰出京城繁华市井后他终是不忍,糯声,却不失士气的发问,眼梢低垂,逞若再不失活泼的圆眸也是染上悲戚
自被轿子毫无尊严的抬入东周这片国土,作为太子准妃,却是以敌国质子以求诸侯国息战安歇的身份,百般侮辱刁难,仆侍的为难污语,当众被东周人民折辱斥骂,金丝红枕床榻上毫无人格的肆虐,千重万重纱幔下他早已看不清那人的神情面容
更是怎么也看不穿,那粗暴行径下隐忍痛惜的片刻挣扎神色,到底所谓何
他如今是第一回感受到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身不由己,何谈幸福
所以当严浩翔问出他嫁与刘耀文婚后过得可好,是否幸福时,他嗫嚅半会,终是点头,他骨子里的倔容不得他低头,许是他当初做的真的太过让刘耀文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原谅他年幼时娇蛮佻弄的戏耍
现是如何也填不上那欲壑难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