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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她已经拉不住他走向奈何桥的步伐了，但看见他嘴唇蠕动，无声念出她的名字时，她还是很欢喜，他依旧想着她！
？郎君的真心，我知晓，但我也知道，今生已无缘再相守，郎君可愿与我结下誓言，在彼此的灵魂上刻上对方的名字，待到来世再携手白头?
龙武族的长老们听了，立刻反对，但那霜族圣女却开了屏障，把他们给挡在了外面。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躺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算他已经面目全非，她也还是非常专注地看着他。
但她还是没有等到他点头。
他想点头的，但他已是将死之人，他难道要用这个誓约来困住她一辈子吗？
他犹豫了。
他喜欢她，也很爱她。
但正因如此，他才希望，不论他在还是不在，她都能过得幸福。
他发现自己没办法狠心困住她，但也没有办法接受她跟别人在一起。
他很矛盾。
他觉得自己很自私。
赔了自己，难道还要搭上她?
他不想看见那晶晶亮的眼睛了，他得不到了。
于是他闭上了眼，泪珠从眼角落下，那双眼，也再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