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任？”
高廉闻言，面露惊讶。
高湛没有再理会他，直接出了屋子。
人在皇宫，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我愿意”“我不愿意”便能改变的。
上京城。
郑府，祠堂。
工部侍郎郑博正跪在祖宗灵位前祈求保佑。
他若是知道许闲能研究出预防天花的药物，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堂弟去随张仁逼宫。
现如今他堂弟已经感染天花，生死未卜。
不过好在当时逼宫的世家官吏很多，苏禹也并未深究。
他和他堂弟乃是开封郑氏在上京城中的家族代表。
不过如今上京城中仅剩他一人，但好在家中子弟有中科举者，后续可以继续培养。
地方世家派遣宗族子弟到中枢任职，是每个世家基本操作。
他们要第一时间掌握朝廷动向，以此好做各种准备。
与此同时。
郑府世子邓涛从祠堂外而来，“爹，孩儿回来了。”
邓涛没有选择走仕途，而是打理家族在上京城中的产业郑氏纸行。
朝廷一年所要消耗的纸张数量庞大，加之科举兴起，穷文富武，读书的人越来越多。
所以开封郑氏这几年的发展非常迅猛，在很多省府都建有造纸作坊。
郑涛不单单是为郑氏争利，也是在为他们这一房争利。
郑博站起身来，坐到一旁木椅上，“怎样？高湛那人可好对付？太子将采买之事交给司礼监负责，我们的人脉网还需重新搭建。”
郑涛解释道：“高湛此人倒是好对付，孩儿送的夜明珠他已经收下，不过他透露给了孩儿一个重要的消息。”
郑博面露疑惑，问道：“什么消息？”
郑涛道：“许闲要造纸卖给朝廷，抢我们的生意？”
“许闲要造纸？”
郑博眉头紧皱，面色阴沉，“这厮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那高湛怎么说？”
郑涛继续解释道：“高湛说，朝廷会以质量说话，即便是许闲的货，如果质量不合格太子同样不会让司礼监采买。”
“呼......”
郑博长出一口气，“如此甚好，我还以为这是太子的主意，既然以质量为指标，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我郑氏造纸多年，其工艺哪里是许闲可以比的？”
说着，他话风一转，“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许闲还是有些才华的。”
“孩儿明白。”
郑涛揖礼，随后问道：“爹，你说许闲为何要抢我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