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见啊。”皇帝点了点头,喃喃道,“汪辰倒也是聪明,把一切都敞开了,怕在家里,某些‘大人’到访,他没办法应付,还要落下一个暗中串谋。”
而吴王殿下都亲自去了。
那宋靖,算是保住了。
除非更大的权势过去给汪辰指示。
比如晋王,比如自己。
“还有呢?”皇帝问。
“这是一些官员送上的奏折。”陈宝差太监将一些奏章呈了过来。
“太多了,不想看。”皇帝随意摆手。
倒不是他懒惰,而这些千篇一律的奏章,全都是一个目的:请严惩宋时安。
所以,但凡此类,他都是让陈宝批红一个已阅。
除了这些,也就没了。
那有什么好看的呢?
“陛下,其中武将陈可夫,有个关于军机的奏折,有些内容。”陈宝说。
“他倒是活跃,一直跟那帮文官混在一起。”皇帝吐槽后,说道,“那他说什么?”
“他说,此战已经由小战演变为大战,朔风也变成了重中之重。倘若真的守不住,则北凉危矣。应当让萧群将军率军亲至,以他的威望,再加上是援军,定能接管朔风,然后选定一位经验丰富的守城大将坐镇。”陈宝转述道。
听到这个,皇帝笑了:“的确是一个好方法,倘若援军到了,忤生都坚持不开门,那底下的人,可就不愿意了。”
他们当时的大义是,为帝国守住朔风,而非是真的要割据当叛军。
现在援军来帮我们守城,殿下你为什么不开门?
而一开门,就能够奉行那个原则了——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陈宝。”皇帝问道,“你觉得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宝低下头,认真的开口道:“陛下,他们这是害怕宋时安真守下了城。”
“这天下,哪有逢赌必赢之人?看着有输的可能,就想把对赌的人踹下桌去,众爱卿怎么要行这泼皮无赖之事?”
皇帝亲自的拿着麻布,擦起了抬起的一只脚,道:“全给朕按在赌桌上,不赌完不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