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离了大理寺后,有些无处可去了。
她能够出入皇宫,是因为魏忤生给她搞了个宫女籍,而且是那种职责有外出采购的高级宫女。
但魏忤生肯定进宗人府了,她现在回去也没有意义。
而且牵涉到琅琊案,说不定进宫那一刻,就会被落地逮。
与其被限制人身自由,还不如在外面,多少能够做些事情。
无论是在皇城,还是在外城,都有六殿下的部分房产,也不至于没有地方住。
皇子那边,她是无能为力了。
不过对于宋时安,她应该能够做些什么……
这样想的心月,有了方向。
然而在路上,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马车侧边掀开帘子,然后是一张特别美丽,温婉的脸。
“是心月小姐吗?”她问。
“是。”
心月丝毫不遮掩。
她根本不怕任何人,况且她腰间还有配剑,真要是来做掉自己的,她也会殊死一搏。
不过看她这跟小绵羊一样的身子骨,应该没有威胁。
“稍等。”从后面下马车,女孩走到了心月的面前,将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小声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谁?”心月问。
对方在稍作犹豫后,表情认真道:“孙瑾婳,孙司徒的女儿。”
………
二人选择的借一步,是皇城某个深巷中的一棵榕树之下。
互相的,打量着彼此。
孙瑾婳是知道的,她是六皇子的侍卫,还和六皇子,宋时安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比如挟持琅琊守将兵变。
在回城时,也是她牵着带着手梏的宋时安,毫不恐惧退缩。
心月也知道她,江南第一美女。
那天孙司徒在府邸邀请解元亚元才子,便是想要许配这位女儿。
只可惜,被宋时安那样一闹,这事也就黄了。
而她,似乎跟宋时安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心月姑娘。”孙瑾婳看着她,十分认真的问道,“小宋大人他在大理寺中,如何了?”
面对这个问题,心月颇为淡定的反问道:“你是孙司徒的女儿,现在来问宋时安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见对方有了敌意,孙瑾婳连连解释道,“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我父亲说的。”
这句话,更是把从来都是冷脸的心月,搞得有些无语,道:“你知道吗,宋时安让六殿下指着赤水河发的誓,都未必能够承诺。”
你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