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的。
陈继成背上背的那一捆树枝,一看就是落在地上的枯枝,且总共加起来不到十根。
很明显就是路过的时候顺手捡了几根,就这也能算侵盗祖产?
当即就有人说道:“去年三房族长建房子,从祖坟砍伐了几棵五十年的大树做房梁,算不算侵盗祖产?”
又有人说道:“今年五房族老娶儿媳,砍了五颗大枣树给新人打了一张床,怎么没人管?”
“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就是欺负人……”
眼见百姓越说越激愤,那管事拿起铜锣‘当当当’猛敲了几下,用鼓槌指着百姓道:
“闭嘴,你们想造反是不是?信不信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到祠堂罚跪?”
被他用鼓槌指着的人,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见大家都被他的气势压倒,那管事别提多得意了:
“呸,敢和族长族老比,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
“告诉你们,谁再敢胡言乱语,通通抓起来游街示众。”
——
陈家堡内某个角落,陈兆云正在帮母亲干活,忽然见邻居家同龄的陈兆云急匆匆的跑过来:
“兆云、兆云,不好了。”
陈兆云放下手里的活儿,笑道:“慢慢说,看把你着急的,莫非是天塌了不成。”
陈兆振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爹被抓起来游街了。”
陈兆云如遭雷轰,不敢置信的道:
“什么?兆……兆振,我爹那么本分,怎么会……”
陈兆振就将刚才看到的情况讲了一遍:
“……这会儿可能已经游完街被送到祠堂罚跪了。”
这一刻,陈兆云真觉得天塌了。
他的母亲更是直接晕倒在地。
两个少年着急忙慌的把他母亲抬到屋里,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总算是将人给救醒。
然而,他母亲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什么都不懂。
面临这样的大事,除了哭就再没有别的主意。
这时周围的邻居也过来探望,但大家都是最底层的百姓,除了几句安慰的话,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兆云作为儿子,自然要去看望自己的父亲。
还好,看守祠堂的人并未为难他,放他进去说了会儿话。
祠堂前的一片空地上,并排跪着四个戴着枷锁铁镣的人。
除了他爹,另外三个最少的也跪了一个多月了。
跪的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叫陈荣振的人。
他在自家地里挖出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