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她要找的也只是这个想不起来的名字而已。
“六十多年前的那个新年前夕,当圣女的使者找上门的时候,在图鲁斯家做客的就是亚当斯家族的诺埃尔,他是第一个为我祝贺的人。”
圣女将卷宗往桌上一扔,“亏我当时对他还有点心动,没想到他看到我成为圣女继承人,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遗憾。活该只活了三十多岁就死了。”
饶是埃里克已经习惯老太太跟他唠这种已经算是隐私的家常,还是忍不住腹诽。
六十多年,这都已经不是褪色的初恋,而是腐烂的初恋了……
圣女的目光又转向他,“在我派使者过去之前,埃德加给你们兄妹订过婚约吗?”
“没有。”埃里克摇头。
圣女说了句幸好,接着又念叨了几句早就该给他们兄妹安排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代先祖的影响,在某些方面,你们一家都太不像贵族了,尤其是你们叔侄这两代。唔……反正也没事,把你家的卷宗也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埃里克无奈,不想被人当面翻家谱,“您还是直接跟我聊吧。”
“跟你能聊什么,你连你祖父的祖父的名字都记不住。”
“……”
好在圣女只是随口一提,也没真让他去取自家的卷宗。
“好了,送回去吧。我累了,要去躺一会儿。下午……下午你再过来。”
“是,殿下。”
埃里克拿起桌上的卷宗。
咚——
突然响起的沉重钟声,让圣女和准圣女都停止了动作。
“这时候敲钟干什么……”埃里克第一时间以为这也是圣都新年习俗的一环。
圣女缓慢摇头,目光却凝固了。
咚——咚——
钟声继续响着,一声接一声,发自圣都大教堂的钟楼,响彻圣城内外,甚至传到了圣城外的圣山上。
所有听见钟声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心里默数着钟声响起的次数。
一声,两声,三声……
钟声响起十余次,依然未停。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钟声的含义。
这是丧钟。
圣山上,上山的队伍经历过最初的慌乱,原地调头返回;
圣城外,无数信徒涌向内城的城墙,围在外面抚墙哭嚎;
圣女修道院的精舍里,埃里克扶住忽然跌坐在地的老圣女,张口无言。
持续的丧钟响彻天空,久久未停。
普世教会与所有耶拉信徒的领袖,教宗塞吉阿斯六世,驾崩了。
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