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臣,也并不是天下官僚的福气,而还不如支持没有什么根基和才智但又有些仁善之心的三阿哥!”
“但谁想到,万岁爷突然这么做,现在看样子,我这样的想法是成不了喽!”
年羹尧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不只您这么想,许多朝臣也这么想。”
汪景祺回了一句,就又道:“现在想想,四阿哥虽天资聪俊,但若真愿意做宽仁守成之君,对天下官宦缙绅也是好事!不过是,天下官宦缙绅以后做事做人不能太过分而已。”
“是啊,不算坏事,毕竟我也没想到四阿哥会这么有胸怀,会主动为我年羹尧说话。”
“反而是廉亲王为自保,而不敢为我说话。”
年羹尧点了点头,就喝了一口茶,说:“但越是因此,越后悔不该那么冷待这位四阿哥,越觉得愧怍呀!”
“东翁不必太愧疚,四阿哥既然会是将来的宽仁守成之君,那必然也不会计较这些,且会看在八阿哥和贵妃娘娘的份上,对您网开一面的。”
“此去杭州,东翁若在江南士绅面前,多为四阿哥说说话,告诉他们,四阿哥将来必如先帝晚年时,修德加恩,广布仁政,想必这四阿哥还会感激您,而彻底冰释前嫌的。”
汪景祺建议道。
年羹尧颔首:“自当如此!若真是四阿哥继位,但愿我还能活到那日。”
“东翁何以这么说?”
“万岁爷既然还是心向怡亲王,那我昔日所作所为,至少怡亲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说不准万岁爷也会因此心存杀我之心!”
年羹尧是愿意完全相信弘历将来能成为优容官僚士绅的仁君,也不敢完全相信雍正对他存有不杀之心。
所以,年羹尧接下来在离开西安之前,又见了岳钟琪,且对岳钟琪说:“我的事皇上曾有谕旨否?你我相与一场,你须实实告我。”
岳钟琪摇头:“并无。”
年羹尧接着哽咽着流下泪来,而感叹说:“我将来身家性命是不能保了!我的病本就不好,每夜出汗,饮食减少,身子很弱,若真要入大狱,只恐也难免瘐毙于大牢之中。”
岳钟琪则还是笑着安慰说:“皇上待公天高地厚之恩,不即加罪,调升将军,公从此若能悔罪改过,诸事安静,自然无事了。”
年羹尧惨笑了笑:“但愿吧!”
待到雍正三年的五月十六日。
年羹尧又单独约见了岳钟琪,说:“公现为川陕总督,河东盐商傅斌,还请公照料一二,我此去杭州需得有衣食来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