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图的确是大力士。
所以,年兴的嘴当场被打歪。
头更是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
牙齿像熟透的果子一样,落了一地。
“能!”
过了好一会儿,满脸是血的年兴,才声音细微地回了一声。
弘历则指着掉落在他面前地上的两颗牙齿,对李玉吩咐说:“派人送去年宅,告诉年富,他要想他弟弟年兴活着回家,就备上一份厚礼,来步军统领衙门,向本王赔礼请罪!”
“告诉他,必须是倍于他给隆科多的厚礼!”
弘历沉声吩咐道。
“嗻!”
李玉应了一声。
接着,弘历就吩咐阿齐图先让人把年兴关起来。
而他自己则来了步军统领衙门正堂上坐。
雍正让他试试年富和年兴的秉性。
他自然也就要再给年富一个机会。
步军统领阿齐图跟着来了正堂,而老老实实地站在弘历左侧,且给弘历奉上了一杯茶。
弘历接了过去:“你也坐吧。”
“谢四爷!”
阿齐图谢了恩,就坐在了左侧的第一把椅子上,而只坐了半边,恭敬地看着弘历。
他也没想到年羹尧在京城的两个儿子会惹怒眼前这位四爷。
但他至少已经明白,眼前这位四爷可不只会施恩,教训起人来也丝毫不客气,令人生畏。
弘历这时问起阿齐图来:“匿名揭帖的事,你查的如何?”
“回四爷,奴才还在查。”
阿齐图回道。
弘历点头:“只要不是怕得罪年家而不愿意查就好。”
“奴才不敢!”
阿齐图这时忙跪了下来,后背不禁一凉,他没有想到,这位四爷说话会这么令人惧怕!
“奴才也不是傻子,如今万岁爷都明言让奴才跟着四爷做事,奴才哪里还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奴才斗胆在您面前说句犯忌讳的话,奴才已经看出来,这天下迟早都是四爷您的,奴才就算是嫌命长,也没必要在您面前找死,而给自己子孙找麻烦。”
阿齐图只得如实解释道,也更加恭敬坦诚起来。
弘历喝了一口茶后,就把茶放在了案上:“你能明白就好。”
“起吧!”
“谢四爷!”
接着,弘历就叹了一口气:“可有的人,他就是不明白,非觉得自己是皇亲国戚,所以,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但说到底,这奴才终究是奴才,主子给他的颜面,才叫颜面,主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