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这么多功夫,决定每年给你五万两银子的孝敬。”
“也是,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阿哥,他们愿意在我身上砸这么多钱,的确是真的没有办法,也无法忍受新政了。”
“但这才雍正三年呢,他们就无法忍受新政了?”
弘时笑了笑问道。
王懋竑回答说:“因为皇上太急了!”
“三年里,皇上做了太多别人一代都不敢做的事。”
“夺海利,购铜降息,废贱籍,摊丁入亩,火耗归公,桩桩件件,都是不可思议的事,许多士绅已是度日如年!”
弘时也不禁想到了自己从九叔允禟被圈禁,走私海利归天子后,自己生活水平下降严重的憋屈感,而点了点头。
秋云渐浓的紫禁城里,宫墙内外,红叶如血。
衣着玄色四团龙服的弘历在离开弘时这里后,就也蹙皱起了眉头,行走的脚步也开始放慢。
他不知道弘时为何突然主动向他服软。
这让他心里都有些高看起对方来。
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如此放下身段,如此摒弃前嫌,如此不再渴望权力。
尤其是弘时这种处在权力场中的天潢贵胄。
真要不惦念大位,也应该是一开始就不惦念才对。
但想了一会儿后,他决定不再想,以免过度耗损心力!
他相信,雍正能解决这一切。
而他只需从旁学习雍正如何操纵时局即可。
因为历史已经告诉他答案,在眼下的大清,雍正才是最强的人。
谁都会被雍正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唯一要做到的就是,不跟雍正对着干,藏好锋芒,拥护雍正的一切,让雍正对自己放心。
弘历接下来就去了养心殿。
他此次回宫就是按例回来,向雍正汇报视察河道情况的。
但弘历正向养心殿走来,还没进景运门,就见到了老十六正从景运门出来。
“给十六叔请安!”
弘历立刻扎了个千。
老十六笑着喊道:“免了。”
“这是去养心殿?”
老十六问起弘历来,把着弘历的手臂。
弘历点头:“不知十六叔去哪儿?”
“我去会同馆,有罗刹国使臣在闹事,说我大清慢待了他们,四哥让我去看一看。”
老十六笑着回道。
弘历与老十六相处的时间也不少。
因为老十六负责教他火器。
所以,弘历对老十六有些了解,知道这人平时随和,不摆长辈架子,对礼教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