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是?”
“二十一叔只是奉旨给马齐、张廷玉他们提供一个解析朝政于天下人的机会而已。”
“这些文稿都经过了汗阿玛允许。”
“自然算不上是结党。”
弘历回道。
雍正点头:“说的没错!”
谢济世这里只得闭眼一叹,看向弘历,诘问:“四爷,《京师新报》只肯为田文镜说好话,难道不也是一种党见吗,在上面擅议朝政的官员虽是圣意准允,但也不能不说是在结党啊!”
弘历没有回应谢济世,只在心里对谢济世感到愤怒。
因为谢济世居然敢诘问他!
这明显是,见他刚才表现出畏惧雍正的样子,而以为自己怯懦可欺,才敢这么质问自己。
这让弘历知道,谢济世是半点敬畏之心和忠于自己的心思都没有。
对于弘历而言,这种不尊重自己的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
但弘历没有回应谢济世。
因为他只要回应就是自证,向谢济世自证,丢份不说,也会陷入谢济世的陷阱,进而让雍正难堪。
谢济世见弘历没有回应,涨红了脸,若非考虑到现在大清不是大明,他恨不能冲上前去,扯住弘历的衣袍,逼弘历表态。
雍正这里见弘历没有回应谢济世,也跟着问弘历:“你觉得李绂、谢济世当如何处置?”
弘历则直接伏首道:“禀汗阿玛,李绂、谢济世虽结党营私,但实无谋逆之心,故儿臣恳请汗阿玛从宽处置,留其性命。”
弘历把头埋得很低,故意做出了不敢直面雍正的样子。
他虽然对谢济世轻视他的行为不能容忍,但该表演的时候,他还是会好好表演的。
“朕又岂肯轻杀一人,但两人结党不说,还欲致朝臣田文镜于死地,其恶不惩不行!”
雍正对弘历的回答明显很满意,但明面上还是故作无奈地说了起来。
弘历再次叩首:“还请汗阿玛从宽,而彰仁德,改议流放重遣!”
他知道,他现在还没成为皇帝,雍正也还没给他将来的皇权巅峰彻底铺好路,军机处还没设立,旗权还没收拢,他现在也就还得给官僚们希望,让他们知道他这位四阿哥将来会是一位仁主。
雍正现在也是在给他机会在表演。
所以,弘历也就表现出了不愿意得罪官僚集团的样子来,而建议不杀,改为流放。
但弘历心里则是恨不能李绂、谢济世这两人死的,尤其是谢济世,敢直接责问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他现在还不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