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找到一间有两张床的标间,招呼着两人进来。
沈南枝进来后,便首先关紧了门窗,凌久时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儿睡在一间房子里,有些羞赧地在房间里转转。
“凌凌,你是唯物主义者吗?”阮澜烛突然问他。
凌久时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他就听到阮澜烛笑着说,“很快,你就不是了,你会在门里看到各种超自然的东西。”
凌久时突然想到刚才井里的门神,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这种事情多吗?”
“哦哟,那是非常多,幸运的话,今晚就能遇到。”沈南枝把门窗关紧,坐到靠墙的那张床上,“好了,睡觉吧,晚安。”
阮澜烛散开被子,也安详地躺了下来,“晚安。”
“这就睡了,心真大。”凌久时嘟囔了一句,也只好吹灭了拉住,躺在床上。
深夜,寂静之中,凌久时突然从沉睡中惊醒。
他的眼睛迷离地睁开,只见月光如幽灵的纱巾般透过玻璃窗洒在冰冷的地板上,银白色的斑点斑驳陆离。
他的目光慢慢移动,最终定格在床边一个模糊的身影上,看起来是一个女人,她披头散发,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凌久时。散乱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遮掩了她的后脑勺,也掩盖了她所有的表情和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