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的双手沾满了数不尽的鲜血，她的眼睛见过了太多的血肉尸海，她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被训练地坚不可摧。
可她在看见沈南枝悲楚的样子时，还是觉得心中一痛。
她走上前，绞尽脑汁也只想出来一句安慰的话，“南枝，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沈璃干巴巴地说，头一次恨自己如此嘴笨。
行云睨了她一眼，随之沉声道，“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天道轮回，不可抗拒。他们的命中由此一劫，但是顾成锦也会为自己犯下的杀孽而付出代价。”
沈南枝知道他们这是在安慰自己，强压住了心中翻涌的情绪，勉强笑了笑，“我知道的，还是先找到小荷解决这件事吧。”
“那是自然。”沈璃点头，随之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样的气息，只会是——墨方！”她向天一喝，一团黑气倏地落在沈璃跟前，浓雾散去，墨方一袭黑色劲装，在沈璃面前单膝跪地，恭敬行礼，“王爷！”
沈南枝看见突然出现的地上的男人，怔愣一下，疑惑地偏头看向沈璃。
“莫怕，他是我的属下。”沈璃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
这还是墨方第一次听见沈璃这么温和地对谁说话，他大着胆子好奇地抬头撇了一眼，只一眼，他的心就猛地剧烈跳动起来。
眉如远山之黛，眼似秋水之潋，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女孩的鼻梁挺直而精致，唇瓣不点而朱，皮肤白皙如雪。
温柔的晨光撒在她身上，仿佛在为她加冕。在那绚丽的阳光下，她的身影虚幻又神圣，像是下凡的仙女。
沈璃身子高挺，足有七尺六寸，侬艳昳丽的女孩堪堪在她眉眼下方，抬头专注地看着她，似是眼中只能看见沈璃一人。
墨方狼狈地垂下眼眸，他定是第一次下凡，才会这般。
“墨方，我们去那边。”沈璃嘱咐完沈南枝，便走过来拍了拍愣神的墨方。
他不敢再抬头看，垂着头跟上沈璃的脚步，走到稍远的地方，他再次跪了下来，“日前伤了王爷，墨方罪该万死。”
沈璃佯怒，“起来！我最烦人和我来这套！你都找到了我的踪迹，灵尊怕是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她把墨方扶起来，沉吟一声，“墨方，我现在走不了。”
“为何？是因为那个女子？”墨方的心思敏锐，立刻联想到沈璃和那个女子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