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被细心放置在棕色的皮毛垫上,朏朏垂下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一双粉白的脚,脚趾尖莹润湿亮,还冒着点热气似的。有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朏朏一抬头,视线不可避免地撞上男人轮廓深陷,满带笑意的眼睛。
和眼睛往下,与高挺鼻梁衔接完美的,那张仍泛着水光的微挑薄唇。
“很甜,刚才泡了牛奶浴,都是一股奶香,小的时候,身上定然也是这样的香味。”他满脸遗憾地说道。
朏朏轻哼一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地把脚藏进被窝里,还用力地往里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肯再露出一点肌肤。
离仑看着她这如临大敌、戒备十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拍了一下她被子底下的屁股,“好了,睡觉吧,明天我给你做饭。”
骨节分明的手指磋磨一下,徒手变出一根香插进香炉里,丝丝缕缕的青烟飘在空中,焚燃的香味清幽淡雅,渐渐盖过了空气中久散不去的石楠花香。
朏朏点点头,微微动了动身子,在温暖的被窝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慢慢闭上眼睛。
朱厌穿着长袍走过来,目光随意一扫,便瞧见离仑赤着上半身,紧实的肌肉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朱厌见状,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角微微抽搐,低声骂道:“死装。”
朏朏都睡着了,也不知道要装给谁看?
朱厌转身走到衣柜前,在一堆衣物中翻找了一下,从中拿出一件长袍。又朝着离仑走去,随手将长袍披在离仑的身上,“穿上,装哥,明天还要给思愿做饭,要是染上了风寒,我和思愿就把你赶出去。”
“现在只有那个半妖半人的暮笙才会感冒,朏朏吸收了我们这么多的精元,体质已经好了很多了。”离仑撇撇嘴,满脸不以为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个孩子...”
“就让思愿养着吧,这么多年也难得见她对什么事情有了兴趣。”朱厌轻声说道,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打了个哈欠,眼中露出一丝倦意。“明天早上再去见爷爷吧,今天太晚了。”
离仑敷衍地点点头,翻身钻进了被窝,结实的手臂圈住朏朏的纤腰,嗅着她身上的奶香慢慢闭上眼睛。
朱厌嘴角抽了抽,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离仑的头,没好气的轻嗤一声,弯腰吹灭了烛火,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