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待会儿礼则醒过来,肯定会生气,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满心都是担忧。
要是礼则听到他的话一定会骂他是马后炮,刚才自己怎么求着两人都没有松口,现在倒是后悔了。
礼则这一睡,便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待她终于悠悠转醒时,只觉浑身酸痛,好似每一寸骨头都被拆散重组过一般。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雕花床顶,夕阳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她动了动身子,回忆起昨夜的种种,脸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心中满是羞愤与无奈。
与此同时,柴安和范良瀚一同前往杨羡的住处探望。杨羡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见二人进来,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算是打过招呼。
杨羡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急忙问道,“姐姐呢?”
柴安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她今天太累了,还在休息。”
杨羡一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瞪着两人,“别太过火,我都没有这样过...”
“说不定是你不行。”范良瀚嘀咕道。
“什么我不行,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几岁的男人**最硬这句话!”杨羡不服气地说道。
“行了,最硬男孩,你就没有别的要跟我们说?”柴安好笑地问道。
闻言,杨羡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回家之后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两人,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难掩眼中的好奇,“昨天你们是怎么跟我那狠心的父亲谈判的?快给我讲讲。”
柴安拉过一把椅子,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将昨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羡。
从踏入杨家时的剑拔弩张,到与杨父针锋相对的每一句话,再到最后敲定的赎金和断绝关系的条件,他都描述得绘声绘色。
“你是没瞧见你那父亲的嘴脸,一提到钱,眼睛都放光了,简直就是个掉进钱眼里的老财迷。”范良瀚说到激动处,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过你放心,有我们在,肯定会把你从那火坑里彻底拉出来。”
杨羡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却愈发复杂。待两人讲完,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
这个家,曾经给予他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和痛苦,如今即将彻底断绝关系,他心中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