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逐笙点头,却没注意到绵绵听见“授受不亲”时,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掐了掐。
房间里,烛火将鹿逐玉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尊持剑的门神。他拔出玉瓶塞子,金疮药的冰片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笙笙,你先出去,我要脱掉绵绵的衣服。”
“嗯。”她转身离开,贴心的帮两人关上门。
房门合上的瞬间,少年的姿态骤然松弛,靠在床头望向鹿逐玉,眼底的雾气尽数褪去,只剩下冷冽的光。
“都是男人,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鹿逐玉撕开他染血的衣襟,目光落在他后背狰狞的剑伤上。
绵绵的声音陡然冷下来,像换了个人:“我的心思?我哪有什么心思?”他侧头望着窗外的月光,“你可不要污蔑我喔~”
“笙笙不会喜欢你的。”鹿逐玉将药粉撒在伤口,故意碾过最深的伤处。
“那姐姐喜欢谁?”绵绵打断他,唇角勾起狡黠的笑,“难道是喜欢你这样只会用武力的人吗?”他顿了顿,声音甜腻如蜜,“可你们是亲兄妹,就算全世界只剩你一个男人,你也没有任何机会。”
鹿逐玉的脸色骤沉,掌心猛地按在伤口上。绵绵闷哼一声,却仍笑着看他:“怎么?戳到痛处了?”
“闭嘴!”鹿逐玉粗暴的把金疮药全部撒在他的伤口,用纱布随意裹了两圈,“你睡这里,别想去打扰我和笙笙。”
鹿逐玉走进鹿逐笙房间时,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屏风上。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湿漉漉的发辫垂在胸前,露出后颈细腻的肌肤。
“绵绵的伤怎么样?”她望着镜中兄长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梳子上的并蒂莲雕花。
“用了金创药,很快就好。”鹿逐玉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指尖触到她发梢的水珠,“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逛街的时候认识的呗。”鹿逐笙避开他的目光,镜中倒影里,她攥着梳子的指尖泛白。
鹿逐玉望着她眼底的心虚,忽然想起幼时她偷吃糖糕被抓时,也是这般慌乱的模样。
笙笙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