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耸耸肩,"既如此,不妨直说。徐州兖州刚落你手,这时候来汝南..."
究竟是什么心思呢?
魏劭喉结动了动,"袁大哥呢?"想到自己待会儿想说的话,他的声音不自觉发紧,"有要事相商。"
袁慎摩挲着茶盏的动作骤然停住,他挥挥手,"来人,去请长公子。"晨风卷起纱帐,将他眼底的警惕揉碎成一片阴影。
晨风卷着纱帐扑簌簌作响,案头未干的墨迹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袁慎摩挲茶盏的指节泛白,直到小厮通报声惊破寂静,他才猛地将茶盏搁回青瓷托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袁忱跨进书房时,月白外袍还带着晨露的湿气,发间玉簪垂着的东珠轻轻摇晃。
他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指尖拂过盏沿缠枝莲纹,动作与袁慎如出一辙。
当魏劭轻咳出声时,蒸腾的热气恰好模糊了他眼底的锋芒。
"我们结盟吧。"魏劭说道。
袁忱握着茶杯的动作陡然凝滞,茶汤晃出细小涟漪,那双与袁满八分相似的漂亮的眸子,正直直钉在他脸上。
魏劭喉结滚动一下,强迫自己镇定:"袁氏在朝堂与董贼公然作对,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顿了顿,"我既已拿下徐兖二州,又与袁慎多年兄弟情谊..."
"兄弟情谊?"袁忱忽然轻笑出声,他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微微荡漾。
"魏公子凭两座坚城,何苦蹚这趟浑水?莫不是..."话音戛然而止,带着笑意的凤目突然冷下来,"真对舍弟情根深种?"
"大哥!"袁慎腾地站起身,脸色难看极了,谁要跟他扯上关系。
魏劭更是猛地起身后退半步,玄色衣袍扫过矮几"我不是断袖!"他脱口而出,耳尖却烧得通红。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发顶镀了层金边,倒衬得耳后那抹红越发刺眼。
袁忱支着下颌打量他,凤目眯成危险的弧度:"既如此,魏公子想要什么?"他屈指弹了弹杯沿,茶盏发出清越的嗡鸣,"徐兖二州在手,犯不着为了什么所谓的情谊赔上半壁江山。"
魏劭深吸一口气,却惊觉掌心已沁满冷汗。"我..."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连羊脂玉扳指都被攥得发烫,"我喜欢阿满,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袁慎倒抽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