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喉头猛地一紧，指尖无意识攥住袖角的锦缎，连声音都浸着薄霜似的发颤。
他望着袁满，喉结上下滚动着，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急切："阿满..."
霜色凝在他墨黑的睫毛上，映得那双总是锐利的桃花眼此刻盛满惶惑。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软了下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别这样欺负我好不好？”
“我知道啊。”袁满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魏劭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贯穿一般，垂下眸子，失落地说道，“那阿满，我可以去见你....”
“魏劭，”她唤他的名，神情中带了几分郑重，“不如你和我一起回汝南。”
魏劭怔住，仿佛一剑斜斜劈进心口，又慢慢拂去他所有的疑虑与挣扎。
“你愿意我去？”
“嗯。”袁满低头轻笑，“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没有明说爱他，但已是最直白的回应。她早知魏劭的情意，过往未许，不过是因为时机不成熟。
如今，汝南更是需要他的助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同意呢。
魏劭站直了身子，笑容从嘴角晕开，似春风拂过万物。他转身时瞥了袁慎一眼，后者正专心地查看四周环境，并未发现自家的小白菜已经被猪拱了。
“好。”魏劭兴奋地点点头，道，“那便同行。”
不等车夫扶，自己掀开车帘就钻了进去，却在触到她指尖时又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将她的手裹进自己暖袖里，把冻得发红的鼻尖搁在她肩窝，像只终于找到巢穴的小兽，闷闷地蹭了蹭："阿满..."
车窗外的风雪渐紧，车厢里却漫开了暖融融的气息，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袁慎转头发现魏劭已不在原地，轻哼一声，“还以为你会坚持多久呢？看样子也不过是做戏罢了。”
他往前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厢，轻声说道，“阿满，我们要出发咯。”
“嗯。”袁满轻应一声。
“走吧。”袁慎掀开车帘，和马车里的魏劭对上视线，他却勾了勾唇角，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魏劭不会走的。
可他还是冷哼一声，“粘人精。”
“阿满喜欢，哪有怎样？”魏劭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