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燕离一手提着点心盒,一手捧着一包刚取的新衣料,兴冲冲地踏入睿王府的花厅,一进门便唤道:
“姐姐,快看看我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他兴致高得很,话音都压不住笑意。
可刚走到正屋门口,便被侍画轻轻拦下。
“世子殿下……”侍画语气有些为难,“我家娘子今日不太舒服,怕是不能见客。”
燕离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几分,眉头紧蹙起来:“怎么会不舒服?昨天她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受凉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不是的,不是病。”侍画忙伸手拦住他,脸上略有些窘,“就是……女儿家身子上……那点不便。”
燕离怔了一瞬,眨了眨眼,随即耳尖一红,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那几天啊。”
他摸了摸鼻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飞快地抬起头:“我知道了,我母妃那会儿也总难受。她说姜乳茶最暖身,我去给姐姐做——很快就好!”
说罢,也不等侍画拦,只把手里的两样东西一股脑塞进她怀里,嘴里嘱咐:“糕点要热着吃,还有这个披风,料子柔软,是给姐姐冬天裹着的。你替我转达一声,就说我待会儿再来看她。”
说完便迈开腿小跑着往后厨去,红衫猎猎在身后飘着,整个人像风一样清爽而坚定。
侍画抱着东西,愣在原地,半晌才摇头失笑。
?
回到内院,屋内烧着金丝炭,地暖早早升温,整间屋子一派温润。熏炉中焚着沉香,香气袅袅,空气中却带着一点清淡的药味。
谢宛容斜靠在床头,披着一件淡青色的棉袍,发髻松松挽着,鬓角贴着两缕碎发。她脸色略白,唇上却仍点着薄薄一层胭脂,神情静默温和。
因着身上不适,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弱,连眼尾的弯都带着几分乏力的倦意。
侍画推门而入,轻声唤道:“娘子……”
谢宛容抬起眼,声音带着些鼻音,却依旧轻柔:“燕离来了?”
她眼神微微发亮,却又带着点担忧,像是怕自己失仪,又怕他胡乱惊慌。
“是啊。”侍画笑着走近,将糕点盒放在床头,“他一进门就嚷嚷着给您带了礼物,还亲自去厨房熬姜乳茶了。”
谢宛容听罢,忍不住轻轻一笑,唇角微微翘起,声音低哑却温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