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是……病了吗?”
莞儿的大师兄医术虽好,可豫州离此地甚远,若非病了,他怎会特地赶来?
侍画尚未答话,她却已顾不得再想,连披风也来不及披,急匆匆绕过屏风,打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阵寒风夹着雪气灌进来,卷得她耳鬓发丝凌乱飞起。她刚张口——
“他怎么……”
话还未落下,一个微凉的怀抱已将她猛地搂住。
她愣住了。
耳边尽是急促的呼吸,胸膛沉稳有力,那熟悉的薄荷香混着雪气涌入鼻端。
“燕离?”她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燕离低头看她,眼眸里尽是压了许久的担忧。他眼下有青影,神情疲惫,鬓发被雪打湿,还未来得及拂去,睫毛都凝了一层白霜。
“松开。”谢宛容轻轻推了推他,神情有些无措,语气却还算克制。
燕离却并未立刻松手,而是缓缓低下头,将脸埋在她颈侧,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我以为……你会出事。”
“我没事,你先进房间里来。”谢宛容望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侍画,去厨房熬一碗驱寒的汤药过来。”
侍画领命退下,谢宛容推不开燕离,只好以这种姿势带他进了房间。
“可你若是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他这才慢慢松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后退半步,像是怕她再拒绝自己。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只穿着一件淡青纱裙,衣料单薄,袖口飘着,脚下是冰冷的砖石,已被寒气侵透。
他眸光一沉,转身“刷”地一声脱下自己那件红色狐裘披风,毫不犹豫地覆在她肩头。
“你这身子骨,走我之后就不管了?园子里这么冷,你连件披风都不披?”
谢宛容微微偏头,道:“我只是出来站了一会儿,又不是……”
“就是一会儿也不行。”他打断她,语气不自觉严厉。
他声音忽然低了些,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越发晦暗。
她被他说得一时语塞,披风上还残着雪意,暖意却透过肩膀慢慢渗进肌肤,她拢了拢衣襟,转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给裕王贺寿。”他故作轻松地笑笑,“偶尔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