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湿漉漉。
半个时辰后,到了辰时,
大军缓缓开拔,作为草原俘虏的他们才刚刚干完活,
见到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他们才长出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等着。
草原俘虏每日食两饭,早晨拔寨时一次,晚上扎寨时一次。
不多时,一辆载满大桶,弥漫着热气的大车缓缓行来,
草原俘虏们异常兴奋,纷纷拿出了那跟随他们许久的‘碗’,
形状不一,有裂口与缝隙,上面填满了污垢,甚至还有半碎的夜壶。
大军的饭食极其简单,用糙面所做,黑乎乎的馒头,
以及略显简单的炖菜,没有肉,只有一些油花。
但即便如此,也是他们这些年所吃最好之物,
至少这名为馒头的东西,在未成为俘虏之前,有些草原人都没有见过。
草原营寨外围与内寨,是两个完全隔绝的世界。
不多时,草原俘虏们一手拿着碗,
一手拿两个馒头跟随马厩的车缓缓而行,脸上写满了满足。
蒋瓛就立在一侧的高处,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切,目光深邃,神情莫名。
在他看来是,这是比任何人都要忠心的暗探,只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战马蹄子的响声,
一名身着甲胄面容普通的军卒骑着一匹战马,牵着一匹战马缓缓走了过来,
“大人,该走了。”
蒋瓛微微叹息一声,侧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您每日都要站在高处看一看,也不知这战马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军卒的话,蒋瓛轻轻一笑,眼里有着一丝失望,没有说话,
而是翻身上马,二人快速离去。
很快,一日的时间过去,
太阳缓缓落山,大军又要开始安营扎寨,草原俘虏们再次忙碌起来。
一个一个的帐篷被立了起来,
属于蒋瓛的帐篷也是如此。
战事已经结束,他早早离开军中大帐,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之中,
他没有歇息,而是先将屋内的陈设摆放一番,
方方正正,看不出任何突兀。
又将那拼凑起来的床榻放在正对帐篷入口的地方,
这些事物并不能依仗于军卒,
因为他不能被军卒掌控每日睡觉之地,这是锦衣卫应有的警惕。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榻上,
感受着帐篷入口吹进来的冷风,面露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