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外敌是必须,而解决内患是顺带。
你我并不知道什么朝廷的谋划,军伍之人只需要考虑杀敌。”
说着,陆云逸进入了军帐,李景隆站在外面,陷入深思。
他站在朝廷的角度看,清理内患才是必须,
至于外敌强如故元北元都被打垮,一个小小麓川,不在话下。
收起思绪,他也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军帐内陈设简单,只有两把椅子与一张桌子,
还有一个硕大的铁质牢笼,里面有一张铺在地上的简易草席。
此刻思元亨就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干涩,
胸口上包扎着厚厚的白色麻布,鲜血已经浸了出来。
察觉到有人前来,他只是微微睁开眼睛,脑袋轻轻转动,
轻轻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闭上眼睛,仿佛早已认命。
陆云逸看了他一眼,从一旁拿过诊治的册子静静查看,
上面记载着思元亨的状态病情以及还能活多久,以及军医诊断下存活的概率。
仅仅是这一本册子,
就让李景隆佩服不已,心中感慨果然是精锐留在大理。
“嗯?”
陆云逸忽然发出一声轻咦,
微微瞪大眼睛看向上面记录文字,又看了看思元亨,脸色古怪到了极点。
“怎么了怎么了。”
李景隆连忙凑了过来,歪着脑袋看向册子,
一句话冲入了他的眼帘,顿时让他瞪大眼睛。
[肾阳之虚,抑或肝郁气滞,气血不充,疑似不举,需细察其症,以辨虚实。
“不举?”
李景隆声音高了两个声调,抑扬顿挫。
思元亨猛地睁开眼睛,似是有些着急,
眼睛内充满血丝,剧烈咳嗽起来,伤口不停向外渗血。
陆云逸与李景隆居高临下,视线有意无意地来回扫视,使得思元亨的咳嗽更为剧烈。
陆云逸轻咳一声,朗声开口:
“本将有些事要问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若是不说,本将明日就将你带出去游行,并且挂上一个大大的不举招牌,
让整个云龙州之人都知道你不举,还要将此事告知麓川,
你叫思元亨对吧,本将知道你的名字。”
思元亨气血上涌,脸色刹那间涨得通红,
咳嗽得更为剧烈,嘴角都已经开始喷血。
“云逸,你太过歹毒了。”
李景隆在一旁小声提醒,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