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被火器方阵所杀,
粗略算来,前军斥候部此行杀敌
是他们从军多年都无法想象的数字。
若是杀敌就是那么几千人,在场的诸位或许还会心生羡慕,
但现在,差距太大了,已经没有比较的必要。
察觉到军帐内气氛古怪,陆云逸沉声开口:
“舅舅,楚雄所发生之事您可知道了?”
此话一出,军帐内怪异的氛围顷刻间变得凝重,
冯诚的脸色也在一刹那间变得更为惨白,
沉默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知道了。”
陆云逸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在场的诸位大人以及将领,沉声开口:
“本将有要紧军务与冯大人商量,还请诸位大人暂避。”
此言毫不客气,没有虚与委蛇。
在场的一众将领听到此言,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你们也离开。”
陆云逸又看向军帐内的军医以及诸多亲卫侍者。
他们将眸子投向冯诚,冯诚轻轻点了点头:
“退出去吧。”
“是”
待到一行人尽数离开,
军帐内从原本的拥挤也变得宽敞,就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陆云逸有些凝重地看向冯诚,面露关切:
“舅舅,受到外伤后要保持军帐内的空气清新,人也不要有太多,有碍伤势愈合。”
冯诚欣慰一笑,脸上写满了疲惫:
“好了,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
我啊,现在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陆云逸重重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文书打开,放在冯诚身前,
让他不用动就可以查看,
而后将自己对于景东的功伐以及心中所想方略说了出来。
最后,陆云逸补充道:
“舅舅,前军斥候部五千军卒战力虽强,
但人太少,若是可以的话,
我想将如今在定边驻守的洪福卫一并带着,凑够万人,
如此可以一举将潞江西岸占据,让思伦法没有退路。”
陆云逸的声音在军帐内回荡,
能听到他声音中那浓浓的自信,
一旁的李景隆也连连点头,补充道:
“冯伯伯,如今局势危急,
若是再不有所动作,大好局势顷刻皆溃。”
闻言,冯诚有些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眼中充斥着古怪。
“云逸,九江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