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制糖坊不准备使用此等工艺,也就没有了逐步改进的可能。
除非我们出银钱,
不停地向上水制糖坊购买此种精细红糖,包揽他们的亏损。”
陆云逸摇了摇头:
“既然要改善工艺,何必多此一举,
明日拿一千两银子上门,买下一个糖罐的使用权,继续尝试。
采用各种办法,不惜代价。
其中一切花费由我们来承担。
总之,告诉班掌柜,红糖一定能变白糖,淋糖法也是存在的。
他需要做的,就是完善其中各类细节,完成此举。
若是他同意,明日就派人进驻工坊,以作监督。
全程都要查看,此事我会与侯府打招呼。”
刘黑鹰连连点头:“知道了,云儿哥。”
这时,原本瘫在床上的李景隆听到二人交谈,猛地坐了起来,满脸的疑惑,
“什么红糖变白糖?”
陆云逸扭头看去,笑了起来:
“曹国公,今日的文书处置得如何了?”
李景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喝了两杯酒有些头晕,处置不了了。”
“哈哈哈哈。”
陆云逸笑了起来,告诉他黄泥水淋糖法的事。
听得李景隆猛地精神起来,噔噔噔地跑到近前,
双手撑着桌子,眼睛圆瞪:
“云逸,我在昆明也有糖坊啊,还花什么银子?”
啊?
陆云逸与刘黑鹰眼睛瞪大,满脸茫然。
李景隆见他们如此模样,笑着解释:
“糖在军中太过重要,南方大多制糖坊都掌控在勋贵手中。
一到战时才好调配,也不怕朝廷赖账。
云南相邻麓川与安南,正是造糖的好地方,
在这里有工坊,不是正常的事吗?”
陆云逸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民间工坊最怕赖账与账期长,
朝廷一旦打仗,钱财下来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寻常工坊只出不进,不用几月,恐怕一月就要关门大吉。
陆云逸看向刘黑鹰,朝着他摆了摆头,
刘黑鹰顿时意会,从怀中掏出方子递了过去:
“曹国公,快看看这可是点石成金的法子。”
李景隆接过后,快速扫过方子,缓缓抬起头,愣愣地摇了摇头:
“看不懂”
“不过不要紧,我可以让工坊中的匠人看一看。
若是真能成,歇业不干,都要把它研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