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厮杀,
要让军卒们用命去填补战线,
让他们去送死,
这个时候,若还是只吃米面,不见酒肉,
只怕未等敌军攻城,营中便要起哗变!
就算是死囚,最后一顿还能见个荤腥,喝一碗烈酒,
咱们大明军中精锐,不至于连死囚都比不上吧。”
张怀安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这一晚辗转反侧,想的就是今日技惊四座,
眼前大人大为震撼,直呼“怀安大才!”
但现在,事与愿违,
他这么一听,已经能想到自己带领军卒兵败的场面了。
“为什么军中虽禁止饮酒,但要常备酒水?你要好好想想。
规矩在生死面前只是一纸空文,
一味地遵循规矩,这仗还怎么打?
难不成敌我双方都拉出一队人马,
在平原上对着冲锋?这怎么可能嘛。”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解释道:
“规划要像灶上的铁锅,得留够翻滚的余地。
米面是根本,肉菜是调剂,
可真正救命的,是那点让军卒明知违规也要争抢的‘多余’,
若把一切算得太死,就好比在铁锅边焊死了锅盖,迟早要炸!”
张怀安已经满头大汗,嘴唇也带上了一丝菜色,
“大大人,属下知错。”
“有问题就去解决,认错有用还要军律作甚。”
说完,陆云逸抬头看了看张怀安,笑着说道:
“此等方略,按照军律要革职查办,
你先记在心里,警醒自己。”
“是”
“嗯再说说别的问题。”
张怀安面露呆滞,腿脚一软,如丧考妣:
“还还有?”
陆云逸抬起头来,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第一次做这等文书,若只有这一点问题,你岂不是惊世大才?”
“呃”
张怀安无言以对,默默听着。
陆云逸指尖划过文书上密密麻麻的行军路线图,淡淡开口:
“你将运粮队伍每日行军里程定死在三十五里,这不对。
虽说牲畜驮运相对灵活,有时能跑五十里,
但如果是山区或路况差的地方,
骡马车辆行进困难,
日行可能只有二十里左右,牲畜驮运也会受到影响。
这里还是关外,
就算是没有雨雪,也有大风,那就更慢了。”
他继续翻看,红笔重重戳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