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有些无奈,又有一些坦然,
“颍国公,依您看,本王如今应该怎么做?”
傅友德直言道:
“世间风景无限好,没去看过终究只是想象,
先将眼前的仗打好,
打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朱棣若有所思,
傅友德继续说道:
“只不过,如今北边没有多少强敌,给四王爷打仗的机会可能有些少。
不像是我等跟随陛下起兵之时,遍地烽火,
那时候就算不想打仗也不行啊。
至于现在也无妨,四王爷不用着急,
北边的草原人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安定一些年就又要折腾起来。”
朱棣的心思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此刻眼眶通红,十分疲惫,
但处在亢奋之下,此刻心思一松,疲惫顷刻之间就涌了上来,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几分。
“这仗啊,真是不好打,本王心力交瘁。”
“哈哈哈哈。”
傅友德大笑了起来,
倒是李景隆觉得没什么,他觉得这次北征也就那样,
没有洪武二十年的紧迫感,也没有云南战事的危机感,
这次北征就算是输了也不会伤筋动骨。
傅友德看向李景隆,见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九江啊,你有几分乃父之风。
曾几何时,你父亲也是这般,
我等在一旁吵得不可开交,他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
但动起手来,却比谁都狠辣啊。”
李景隆微微一愣,说到父亲,他心中突兀涌出一股暖流。
以往不知道父亲多么辛苦,可自从走过父亲来时的路,
他便知道了,这是一条多么难走的路。
“颍国公,九江只是初识军伍,距离诸位国公以及父亲,还差得远。”他谦虚道。
“不着急,京中国子监有句话我非常喜欢,
可以走得慢,但绝对不能停。
你现在年不过三十,日子还长,慢慢来。”
傅友德站了起来,看向立在最中央的沙盘,沉声道:
“辽东有了变故,这一次北征一定要打赢,
否则洪武二十三年开年就接连两场大败,今年是过不安稳了。”
说到辽东,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
他们都是朝廷中拔尖的一撮人,知道辽东水深,
但没想到
开年就送来大败,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