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见他如此反应,徐辉祖没有丝毫意外,疲惫地叹了口气:
“俞通渊终究立足水师,在军中影响极大,
另外,他派人从崇明岛上带回了李存义父子,有大功。
此事之后,朝廷会重赏,
至于他可不可信,这不重要。”
“魏国公,南安侯俞通源与叛军来往密切,
与吉安侯、平凉侯等人都是至交好友,
而其弟俞通渊更是参与走私诸事,现在莫名反水,其中定然有鬼!
朝廷封赏此等人,有大隐患啊!”
陆云逸的声音愈发急促,似是不将俞通渊弄死便不罢休。
徐辉祖轻声开口:
“此事不重要,朝廷要赏有功之臣,不能再乱下去了。”
陆云逸还想说什么,但徐辉祖抬手制止:
“此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是处置的时候。”
陆云逸脸色连连变幻,眼中闪过阵阵阴寒,还有一些不甘,
但最后都归于平静,只是声音中带着怨气:
“末将告退!”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魏国公徐辉祖看着他的背影,面露愁容。
每一次朝廷纷争都是如此,
跳反之人往往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仇怨,为下一次动乱积蓄伏笔。
不过,眼下局势莫名,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徐辉祖看向不远处所站亲兵,沉声道:
“吩咐下去,严格控制边界,任何人不得窥探!
傍晚之前要将整个官道田地恢复原样!”
“是!”
半个时辰后,一队不到两千人的军伍疾驰离开此地,
向着应天府河而去,
其中所有人都甲胄染血,一副狼狈模样。
陆云逸身体在战马上来回起伏,
刚刚的愤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平静。
俞通渊反水之事他早有预料,否则也无法解释他会被封侯的事实,
只是他没有想到,
俞通渊在水师中还有如此大的能量,
居然能从赵庸的层层保护中将李存义父子接出来。
这让陆云逸再一次看到了这等勋贵之家的能量,
平时看着不起眼,甚至窝窝囊囊无法封侯,但却能做到许多新贵侯爷都做不到的事。
一行人前去应天府河的过程很顺利,
城外除了巡逻的军卒,没有哪怕一个百姓。
他所带领的诸多军卒,只需要放肆疾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