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人家手上。
黄映之试探着说道:
“陆大人,本官有个小儿子刚过十八,
整日在北平城中为非作歹,无所事事,
不如也送到你军中历练一番?
有张怀安在,想必也能镇住他。”
陆云逸眨了眨眼睛,
“没问题,等事情处置完后,将人送来。
不说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至少也是可用之人。”
“好,一言为定,以后有什么事,尽可来信,本将在漕运上还是能说上话。”
黄映之说道。
半个时辰后,整个营寨一片热火朝天,
军卒们清洗身子、洗刷甲胄,养护军械。
不少军卒站在日头下,就这么光着身子举着长刀查看。
但凡有一点点缺口或者崩裂痕迹,就要上报军中,更新新刀。
甲胄也是如此,上面有刀砍斧刻的痕迹不要紧,但绝对不能有裂痕,
一旦有裂痕就需要更换部件,
若是裂痕太多,就能换一身全新甲胄。
不过,军卒们往往会选择部分更换,
因为甲胄上的痕迹,代表着他们的功勋,穿出去也受人敬重。
陆云逸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换上了一身崭新甲胄,
神清气爽地离开营寨,向中军走去。
一路行去,不知多少目光投了过来,见到他无不面露震惊,
他怎么会在京城?
对于这些目光,陆云逸并不理会,
径直前往浦子口城公廨,在正堂见到了永定侯张铨。
此刻他正堆在几摞文书中,面露愁容,
见他如此模样,陆云逸笑不出来,
因为自从做了主官之后,他也是这般度日,整日有处理不完的军务。
如他面对打扰时的场景一样,
永定侯张铨一见到陆云逸,
就心安理得地将手中文书一丢,露出了灿烂笑容,像是迫不及待:
“坐坐坐,一年未见,你小子还是这么惊世骇俗啊。”
陆云逸毫不客气地坐下,落座一瞬间,
疲惫的身躯瘫软下来,哪哪都疼。
“侯爷啊,若是有可能,
末将还是希望能老老实实待在衙门里,
白日处置公务,晚上吃吃喝喝,当然公务也别太多。”
张铨端着两杯茶笑着走了过来:
“你这是在白日作梦。
在咱们大明啊,能者多劳,既然能干就得往死里干。
尝尝,云南普洱,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