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挥得虎虎生风,香灰落得满地都是。“
他突然伸手在我吐出烟雾缭绕的空气里抓了把,仿佛要攥住飘散的往事:“大师兄正忙得焦头烂额时,他瞥见我站在门槛边,二话不说就往我手里塞了把铜钱剑,我寻思来都来了,还不帮我师兄撑撑场面呐,我就这么稀里糊涂跟着唱喏、撒米,听着木鱼声混了三个钟头。”
铁网下的炭火突然爆开火星,赵勇超抬手挡了挡,腕间的佛珠跟着晃动,檀木珠子上还沾着些许香灰,完事他拍了拍胸口,指着身上的青布短褂,扬起嘴角,满是骄傲道:“这是开过光的!”
“噗嗤..”
二盼顿时笑一声,伸手在对方的衣服上抓了两把,皱皱鼻子道:“我瞅着倒像搁特么义乌小商场批发拿货的。”
“无量天尊,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面对二盼的质疑,赵勇超只是摇摇脑袋,轻声喃喃。
“哥啊,你说你们都特么披着道袍搁人祠堂里念经,抢人家跳大神的活儿,还不争呢。”
我哭笑不得的逗趣。
“神仙也得活着不是?”
赵勇超歪嘴叼起一根烟,捏起挂在胸前的银色十字架,徐徐吐了口烟圈道:“至于这玩意儿,实在没啥可说滴,我妈信天主教,死活非要我走哪都必须戴上护身符,这事儿龙你该有印象吧?”
“有,太有了!”
我忙不迭点点脑袋回应。
记得小学二三年级时候,超哥他妈就总捧本老厚的《圣经》,逮谁跟谁“哈利路亚”,赶上大礼拜天,还总能听到她妈搁家属院的花池子旁边唱诗“赞美耶和华”。
“一点不带夸张的啊哥,这辈子我都没想过,能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识真正的中西合璧,咱国家这两年一直推行与世界接轨,敢情您多少年前就接上啦!”
郭浪帅翘起大拇指笑的五官都快要抽筋了。
“接个屁的鬼!”
赵勇超脖颈青筋暴起,喉间滚出一声冷笑,猛地一把扯下脖颈上的十字架,接着“嘎嘣”一声撬开面前的生蚝,又用十字架的一端挑起片蚝肉,送入自己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什么耶稣受难,还不如这口生蚝实在!”
“别瞎说,人嘛,还是有点信仰的好。”
我递过去纸巾劝阻。
“我信仰它,它也不保佑我啊!”
赵勇超抓起啤酒瓶牛饮几大口,随即突然嗤笑:“当初我特么负债累累,都快活不下去了,也没见什么上帝啊、稣哥啊给咱撒几个钱,救我的是你,是那晚咱们遇到那个好心的公子哥,那晚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