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之后,林澄被这个想法弄得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哪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陶萄啊...那什么...问你个事情...”
“嗯哼,你说...”
“你爸姓什么?也就是你口中说的那老头。”
陶萄不得不再次停下画笔,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澄。
“我想如果我姓陶的话,那他大概也姓陶...和我一个姓...”
为此,慌不择言的林澄也有些尴尬,于是又改口道:
“哦...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家老头是做什么的?”
“是一个不顾家庭,不顾子女的渣老头,可又要假装自己其实是很爱的人,你也看到了他的虚伪了吧,什么假借安全之名...算了,不提他,来,帮我看看,这幅画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怎么都想不到...已经从多个角度画了很多张了,都不对...”
“行吧。”
林澄只好收起这个念头,毕竟人老陶可不是一个什么虚伪的渣老头,是他想多了。
不过该说不说,陶萄这幅海边落日的作品其实很完美,从多方面多角度来看都是的,乍一看根本找不到任何缺陷,可又隐隐觉得确实是存在问题的。
于是他干脆盘坐在了草坪上,点上了一支烟,仔细端详了起来,或许是离陶萄太近,一种淡淡的少女味夹杂着烟草飘入鼻腔,为了礼貌,林澄这才稍稍挪了挪位置,同时也换了一只手夹着香烟,但陶萄却对这些显得不以为意,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凑近紧盯着画板,似乎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在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林澄忽然眼前一亮,颇有些兴奋的对着身旁挨着的陶萄说道:
“陶萄,我知道你这幅画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
陶萄小嘴微张,显得很是惊讶看着他,惊讶中又带着一丝质疑,或许是并不太相信他这个隔壁学设计的人,能这么快就找到她这个多年画师都发现不了的隐性缺陷。
林澄也并不介意,先比划比划了自己的右手,再指着画中男人夹香烟的手指,说道:
“我都尚且知道,尽量不让香烟熏到自己不抽烟的女性朋友,画中这明显是一个处在家庭幸福时光里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抽烟的那只手,对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呢?即便画里的风向是吹向他这边的,熏不到她们,即便所有男人惯用的都是左手夹烟,那也不会出现这一幕...所以这支快要燃尽的香烟,一定、也只会出现在男人的右手指尖...否则...那这幅画的立意就不应该是这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