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将魏言之那扭曲而冰冷的剖白一字一句道来。
岳念捧着药碗的手僵住了,碗沿温热的触感似乎也驱不散那字句里透出的寒意。
岳念“...她太爱他了?”
岳念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重复,药汁的苦涩仿佛瞬间浓烈了十倍,
岳念“爱到舍弃一切想和他一起走,就成了丧心病狂?就该被...被他那样对待,甚至在死前还要...还要被他...?!”
燕迟“咳!”
燕迟轻咳一声,打断了她因激愤而即将脱口而出更直白的词,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因怒意染上薄红的脸颊上。
燕迟“人心不足,贪欲噬心。魏言之要前程,要地位,要宋柔的‘爱’,却唯独不愿付出代价,更容不得这‘爱’成为他攀登的障碍。在他眼中,宋柔的爱成了累赘,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他必须清除的‘麻烦’。”
岳念“自私!无耻!混账东西!”
岳念气得差点把药碗掼在桌上,小胸膛剧烈起伏,
岳念“宋柔姐姐真是...真是瞎了眼!”
她越想越气,眼圈都微微泛红,为那个素未谋面却遭遇如此不堪结局的姑娘感到不值。
燕迟看着她炸毛小猫似的模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反而掠过一丝复杂的暗芒。
魏言之那番“爱得太深反成祸”的歪理邪说,像一根细刺,不轻不重地扎进了他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
宋柔对魏言之那种孤注一掷的爱恋……
竟让他感到一种刺骨的熟悉。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气鼓鼓的小人儿。她鲜活明媚,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幼苗,而他…自小将她圈在羽翼之下,
那份日益膨胀的占有欲,是否也如魏言之所言,带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端起手边微凉的茶盏,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声音沉缓了几分。
燕迟“阿念。”
岳念“嗯?”
岳念还在生闷气,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端起药碗准备来个“壮士断腕”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