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的那一刹那,两人都几乎同时停下了对话,齐刷刷地转过了头,紧紧盯着她的动作。
就在这时,旁边的陈知遥也注意到了动静,他刚刚还在与负责安保的警察沟通,一听声音便立刻回头望向她。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急切和焦虑:“怎么样?成功了吗?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陶阿姨说了什么吗?”
黄行意刚抬起头,准备张嘴回答几个问题,却只是皱着眉头,默默地低头捏紧了口袋中的纸和笔。
她本想开口组织一下语言,却发现脑中的眩晕突如其来且异常猛烈。
视线一阵模糊、天旋地转之后,她的身子一软,“砰”地一声倒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昏厥过去。
耳边最后传来的,是陈知遥与谢远兰惊慌失措的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艰难地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洁白明亮的医院病房中。
消毒液的味道弥漫在鼻腔,头顶白色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她的眼皮上。
点滴正在缓缓注入她的血管中,滴答作响,节奏缓慢得令人心安。
“嘶……”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试着用手臂撑起身体,想要靠坐在病床上看看周围的情况。
然而全身的力量仿佛早已耗尽,身体像灌了铅般沉重,没撑多久便一个歪斜倒回枕头堆里,完全使不上劲。
这种虚弱无力的感觉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她记得很清楚,每次使用这种高强度的心理引导催眠法去窥探他人意识深处的时候,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
而像如今这般脱力的症状,则是最常见不过的一种后遗症。
这种状态往往最少也需要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能稍稍恢复过来。
而现在,她的大脑仍处于恍惚朦胧之中,身体则像是被碾压过似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抗议,只能默默等着时间来修复这一切了。
“你醒啦?”
正当黄行意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是陈知遥。
她怔了一下,缓缓偏过头,眼神略显迷茫地看向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嗓音还有些沙哑:“刚醒来……”
“我买了些粥。”
陈知遥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床边的椅子旁坐下。
他的声音温和而带着一丝关心,“医生说你是因为过度疲劳才会晕倒的。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还是……因为陶阿姨的事情受了刺激,才把自己累垮的?”
听到这句问话,黄行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