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味。
“德国产的‘鼬鼠’,空运都能塞进运输机。”
傅姥爷用手杖敲了敲坦克履带,“特意选的折叠式炮管,收起来比拖拉机还矮。” 他又指向堆成小山的弹药箱,“火箭筒是‘卡尔?古斯塔夫’,破甲弹能打穿日军的装甲车,燃烧弹够把防疫所烧三次。”
赵烨蹲下身检查机枪弹匣,指尖抚过子弹的铜壳:“比上次那批好。”
他抓起一把冲锋枪,枪身的防滑纹路贴合掌心,这是特意让傅姥爷加订的国产型号,“弹匣备了多少?”
“两万个,够你打半年了。” 傅姥爷掏出怀表看时间,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穿军装的年轻人站在南京城墙下,“这是我爹,1937 年守光华门的时候没的。”
赵烨的指尖顿了顿。
他想起防疫所地下室那些青灰色的皮肤,想起铁笼里百姓浑浊的眼睛,忽然站起身走向货舱深处。
意念微动间,最外侧的火箭筒先消失了,接着是成箱的子弹、迫击炮、坦克履带…… 帆布下的武器像被无形的嘴吞噬,转眼就空出大片甲板。
傅姥爷看得直咂嘴:“你这空间真他娘的得劲儿,要是我有这能耐,我能把世界各地的好东西都给收了。”
赵烨笑了笑没说话。
傅姥爷忽然拽住赵烨的胳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小烨,能不能帮个忙?”
“您说。” 赵烨正清点空间里的物资清单,听见这话抬了抬头。
“拍点视频。” 傅姥爷从皮包里摸出张支票,钢笔在上面划了个 “” 的数字,“就拍你们打鬼子的场面,不用多清楚,有枪声、有军旗就行。一个视频十万,版权归我,我找人剪辑成纪录片,让现在的年轻人看看,当年的鬼子有多坏。”
赵烨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突然想起太爷爷说过的话。
在南京城,一个窝窝头就能换条人命。
他支票收了。
五十万,可以给战场上的战士和群众买一年的窝窝头。
他从空间里摸出枚日军少将的肩章,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这个给您当添头,当年从防疫所所长身上扒的。”
傅姥爷的手抖得厉害,眯着眼睛,认真盯着肩章上的樱花纹章看了半晌,突然往赵烨手里塞了个微型摄像机:“防水的,能拍八小时。记住,多拍点打鬼子的战士,让后人知道,咱们中国人从来没怂过。”
快艇返航时,赵烨将摄像机塞收进空间背心里。
晨雾渐渐散了,港口的吊臂在朝阳里拉出长长的影子,赵烨掏出手机给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