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气热,柳月身上滚烫,阿拾嫌弃地和他保持距离,柳月却缠人得很,粘了上来。
阿拾推过,他很快又模模糊糊抱上来,阿拾懒得和他计较,随他了。
傍晚时分,阿拾睡饱了,精神好,心情也好了些。
心情好,就有功夫欣赏美人了,美人在病中,是另一种美的姿态。
阿拾照顾了他两三天,还没好,耐心已经耗尽了。
阿拾要和陈奶奶一起做豆花卖钱,还要抽出时间来照顾这个病患。
一开始是情趣,后面就累了,不太乐意干了。
阿拾给他端来药,也不喂他了,让他自己端着喝。
阿拾,“你什么时候离开?”
柳月顿住,“你在赶我走?”
语气中有些不高兴和失落,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身心脆弱了些,想找个依靠。
阿拾嫣然一笑,关心又带心疼地看着他,“当然不是,只是这个地方简陋,我怕委屈了你。”
柳月满意继续喝药,他提出了他的建议,“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照顾我?”
阿拾垂头装作给他倒水喝,翻了个白眼:谁想伺候他?
又不是贱的慌,非要找个人来伺候上,阿拾自己还想被人伺候一下。
阿拾给他递了杯水,让他缓解遗留在嘴中的苦涩。
阿拾摇头,“不可以,我答应了要给陈奶奶养老。”
柳月垂着眼睛,睫毛轻颤,声音很小,“我可以出钱……”
阿拾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有过亲密关系,他还没想好怎么对自己。
娶阿拾好像又犯不上,他下不了这个决心,又不想和阿拾就此没了来往。
阿拾装作伤心,“难道在你看来,我照顾你,就是为了你的钱?”
当然不是为了他的钱,单纯就是为了他的色。
柳月手握了握杯子,手指上还缠着纱布,十个手指头,全都缠着。
这是阿拾坚持缠的,连续上了药,就是让他赶紧好的意思。
免得自己看了,心里也有些毛毛的,一想起那天,感觉自己的手指有点痒有点疼。
柳月急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阿拾越盯他,他说不出话来,他有些懊恼,直接就放弃了,一副就这样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