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又在街边,演着卖身葬父的戏码,阿拾心里有些奇怪,这个镇子上,好像人不多?
阿拾低着头,思考着要不要收工算了?
眼前的一道黑影,挡住了光线,阿拾顺着他的衣摆往上看,在腰部的位置停住。
这衣裳很眼熟,之前的黑衣裳,近看原来是用金线暗绣的花纹。
“公子,我们似乎见过这对父女。”
眼前人的声音清冽,低沉而有力,“你在卖身葬父?”
阿拾微抬着头往后缩:你眼瞎,看不见?
阿拾垂下来纤细的脖颈,“我我不卖了!”
他反问:“不卖了?那你爹怎么办?”
阿拾装作害怕的样子,手里紧紧攥着帕子,轻咬着粉唇,不敢说话。
这人一看就是个高手,阿拾不敢惹他。
更不敢怼他:怎么办?凉拌!活埋了不行?
他身边的人抽出长剑,踢了踢杨老爹身上的席子,“公子,这人在装死!”
阿拾露瞪着他们,带着被戳穿的恼怒,“关你们什么事?不给钱就走开!”
他转身,“金复给他们钱,都抓起来!”
金复,“是!”
杨老爹立马翻爬起来,“诸位有话好说啊!我们没得罪你们吧?这位贵人,不知道小人哪里得罪了您,您开开金口,我给您磕头认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这对孤儿寡父!”
叫金复的人扭头看向他的主子,等着他主子发话。
“你们一直在跟着我们?”
杨老爹大呼冤枉,“公子啊!我们怎么敢跟着您?”
街上人多眼杂,父女被强制带到了客栈问话。
金复凶神恶煞,“说,你们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
他家公子却十分淡定地品着茶水。
杨老爹一脸惶恐,“老天爷,真冤枉老头子我了!”
阿拾低头想了想,抬头做出一副跋扈刁蛮的模样,“路是你们家修的,写你们家的名字了吗?不让就不让别人走了?”
阿拾单只手叉腰,指着金复,“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对我们这么无礼?”
金复冷笑,“是吗?你谁呀?”
阿拾抬首挺胸,“我们姓杨,是宫门主母夫人的亲戚,我们是来投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