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看着被草席裹着的杨老爹,父女一路奔波,终于赶到了宫门附近。
两人又故技重施,又一次熟练地做起了卖身葬父的勾当。
阿拾身体晃了晃,眨了眨眼睛,是不是今日的日光太过刺眼了?
总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好像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瞎想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当然熟悉。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半侧着身子对着外面,帕子抹着眼角,身段纤细,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谁会怀疑他爹还好好活着,就在眼皮子底下?
“姑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
声音低沉温柔,一听就知道是个男的,阿拾怯生生抬眼一瞧。
他俊俏的面貌映入他的眼帘,剑眉星目,鼻梁高挑,面部轮廓立体,好一个美男子。
他眼神也是温柔的,含情脉脉凝视着阿拾。
她忍不住呆了一下,心神有些动荡,有些羞怯,都忘记了自己死了的爹,还被草席裹着放在自己的身前。
她定了定神,微垂着头,装伤心不说话。
阿拾的胳膊被他扶着,“姑娘,地上凉,别跪坏了膝盖。”
她顺着他的力道娇怯起身,眉目柔弱,表情可怜,带着些许防备,“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阿拾起来了,他也不放开,她垂着眼睑,他的视线盯着她不放,“姑娘放心,我可以帮你。我是名宫子羽,我家里有些势力,也不缺钱财,而且我还是未婚。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他说的这么诚恳,阿拾都忍不住有点相信他了,随即又警惕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一定有所图谋。
想到这里她微微摇头,“我并没有需要公子帮忙的地方,如果公子心善,就赠我一些银钱,我好安葬我的父亲。”
宫子羽叹息,“姑娘真是孝心可嘉,美丽又善良,真是令人敬佩。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安葬父亲,我义不容辞。”
阿拾张了张嘴:这人莫不是有病?神经!
阿拾摇头拒绝,发现他力气大得出奇,根本就挣扎不开,只能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宫子羽转头,“金繁不快来帮忙,我们一起帮这位姑娘,安葬他的父亲。”
宫子羽拉着阿拾的袖子,金繁扛着“已死”的杨老爹,一行人去了附近的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