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殿外传来御驾行走是净鞭的声音,离景仁宫越来越近,又离景仁宫越来越远。
皇上去延禧宫了。
宜修心意沉沉,皇上可以对除了他的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宠爱,却吝于给她关怀。
皇上为何不肯把眼光分给她一点呢?
也罢!
从不宠爱的无所谓,只要别有孩子就行。
弘晖不能活,凭什么其他的孩子就能活?!
这宫里的阿哥,有三阿哥弘时一个就够了,四阿哥弘历和六阿哥弘瞻,早晚得除掉他们!
她一定会是唯一的太后!
延禧宫的奴才们今日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早上听到娘娘父亲的消息,惴惴不安心情跌到谷底。
中午皇上给娘娘赐菜,小心心平复一点,总算不坠着了。
晚上皇上御驾亲临,奴才们欢天喜地好心情直冲云霄。
宫里的奴才,主子得脸了,奴才们日子就有盼头,纯嫔娘娘好了,他们才能更好。
皇上来了,延禧宫上到王姑姑,下到扫地的小太监,个个都欢天喜地殷勤备至。
张喜去御膳房传膳,腿脚都比以往轻快。
皇上不提,安陵容也不主动提起,故作无事其实能轻易看出来不自在的样子,装作镇定的像往常一样和皇上用过晚膳。
雍正不置可否,容儿以前说过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吃饭的时候还是别提那些扫兴的事儿了。
张起麟谢天谢地,皇上今天总算安生用了一顿饭了。
还得是纯嫔娘娘啊!
雍正坐在榻上端着一杯茶,也不怎么喝,闻着茶香看着对面低头抠手指的安陵容。
怎么像个闯了祸又不敢说的小孩子?
雍正放下茶盏,瓷器底座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对面小女人背着声音,吓得一抖。
抬头怯生生地朝他看过来,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
皇上你父亲的事都听说了?
安陵容是。
安陵容声音小小的。
皇上那容儿是怎么看的?
安陵容臣妾愧对皇上,无颜面君。
安陵容说着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