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身上的湿衣都已经被披风加体温捂到了半干,她这副尊荣也不好去皇帝跟前晃,便直接回了后殿耳房。
“可算是回来了。”夏巧茹递过去一碗姜汤,“赶紧喝了驱驱寒。”
楚流徵接过来一饮而尽,感觉一股暖意从胃里升起,逐渐蔓延至全身。
不多会儿,额头隐隐冒汗。
夏巧茹这才伸手替她脱披风,边脱边道:“屏风后头有热水,你先去泡着,我再去提些来。”
楚流徵点点头,依言去屏风后泡澡。
夏巧茹将换洗的衣裳找出来,搭在屏风上才提着桶出去。
等她回来时,楚流徵已经晕在了浴桶里。
夏巧茹大惊失色,伸手推她,却根本推不醒。
她试着将人抱出来,可水滑力气又不够,只好出去找人帮忙,险些和奉命来看诊的秦淑撞个满怀。
秦淑将人一把拽住,皱眉问:“怎么了?”
夏巧茹认得她,忙反手抓住她往屋里带:“秦大夫你来得正好,流徵晕倒了,我抱不动她,快帮忙。”
两人一通忙活,可算把楚流徵搬到了床上。
秦淑坐在床边替楚流徵把脉,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道:“淋雨染了风寒,有些发热,似还受了些惊吓。”
夏巧茹一愣,怎么会受惊吓呢?
“多点几根蜡烛。”秦淑掏出针灸包来,“我替她扎两针。”
雨下了一夜,天明才停。
鸟儿站在枝头,轻轻抖落羽毛上的水珠,发出清脆的鸣叫。
夏巧茹提着食盒掀帘子进屋,瞧见床上之人已经坐了起来,不禁一喜:“你醒啦?”
楚流徵脑袋还晕晕的,抬手按在额头上,问:“我怎么了?”
“你昨晚泡澡泡晕过去了。”夏巧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了润润嗓。”
楚流徵接过来喝。
夏巧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秦大夫给你扎了针,又开了方子,我已经把药煎好了,一会儿吃了早饭就把药喝了。”
一听要喝药,楚流徵那脸就皱了起来:“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喝不喝药都……”
在夏巧茹的瞪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抿抿嘴:“好吧,我喝。”
夏巧茹这才一笑,先取来青盐让她漱口,又打了热水来洗漱。
楚流徵晕乎乎地任她折腾,直到闻到一股子麦香气。
她睁开眼,正看见夏巧茹将包子从食盒里端出来。
她疑惑道:“怎么都是包子?”
“还有粥。”夏巧茹端出两碗白粥,“据说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