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嘴,默默流泪,老太太又心疼了。
闹这一出,丢薛家的人,薛庆治脸色很不好看。
但喜事当头,也不可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跟三房的人吵一架。
薛庆修倒是无甚在意,摸着儿子的头,嗔怪钱氏。
“骂他做什么,童言无忌。驿哥儿正是好学的年纪,知道他四姐夫的学问大,这才去找他解惑。多大个事?犯得着大惊小怪?”
他大大咧咧惯了,钱氏哭笑不得。
私下里,她悄悄问薛驿:
“你老实告诉娘,谁指使你干的?”
薛驿吐个舌头,跑得比风还快。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钱氏也只能好笑地叹气。
“这也是四姑娘自己作的孽,怪不得谁。”
琉璃阁。
薛月盈还没出门子,便听人说了门房上的事。
她气得满脸涨红,心跳加速,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害得妆娘耐着性子补了一回妆,几个人轮番哄慰片刻,这才压住那份气苦,接过绣着双生并蒂莲的“喜扇”,在喜娘的搀扶下,掩面出门,去庭院摆放的祭台前,跪地磕头,拜别祖宗父母,然后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出门,如意瞧着很是遗憾。
“竟让四姑娘就这样轻松地走了,可惜,可惜了。”
小昭抱着双臂,点头称是,“何不杀之……”
如意咋舌,“你为何总想着打打杀杀?”
小昭看着她,“咱也没有别的本事。”
薛绥替铭哥儿擦着口水,瞥一眼她二人,浅浅一笑。
“只怕也没有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