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章法。平乐是如何放心,卢僖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闺中娇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能不露出马脚的?
她目光落在卢僖透着心虚的面容,“卢二姑娘怕是急糊涂了,娘娘的茶是卢二姑娘递的,自始至终也是卢二姑娘陪在娘娘身侧,怎么倒怪到臣妇头上?”
卢僖涨红了脸,“一定是你方才近身时动了手脚……”
又焦急辩解,“或是瓶中有古怪。”
“卢二姑娘……”谢皇后拉住她的手腕,摇摇头,勉力睁眼,“本宫只是突然头晕,并无大碍,你不用胡乱猜疑……”
“娘娘千万保重,不要吓着臣女啊。”卢僖蹲下身子,扶住谢皇后的手臂,指尖突然悄悄一紧,略感怪异。
平乐说此毒无色无味,剧毒无比,不到半个时辰就会一命呜呼。
可她下药时间这么久,瞧着谢皇后虽有面色不佳,却只是有些虚弱,不仅能说话,还能安抚众人情绪,丝毫没有致命之象……
她满心疑惑,忐忑不安。
“娘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谢皇后摇了摇头。
薛绥缓步走近,指尖沾了沾地上的茶水,抬眼时眸光似淬了冰。
“臣妇斗胆,敢问卢二姑娘今日佩戴的手镯,可是南兹进贡的奇楠木?”
卢僖脸色微变,捂住手镯。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薛绥淡淡道:“娘娘参茶中混有雪融草,此物与奇楠木相冲,难怪娘娘闻之不适。”
满殿抽气声中,卢僖慌乱后退,“臣女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说法,看来薛侧妃也是徒有虚名,不仅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对药理也一无所知。”
薛绥:“卢二姑娘既然精通药理,怎会不知其中利害,莫不是故意为之吧?”
卢僖气不打一处来。
“你胡说八道——”
她目眦欲裂,忽然朝薛绥扑过去。
平乐说,薛绥的后腰有一块可以证明她是西兹细作的烙印,只要她当庭扒下她的衣衫,就可以坐实罪名——
谁也没有料到卢僖会突然发难。
混乱中,薛绥后背撞上蟠龙柱,卢僖又恶狠狠地拉扯住她,疯狂地抓挠。
电光石火间,裂帛轻响,那织金外衫被卢僖一把扯开,露出肩胛下方淡淡的旧疤——
卢僖的惊呼穿透殿内喧嚣。
“天啦,她身上为何有这等恐怖的疤痕……”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薛绥的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
被人当众扯破衣衫,贵女夫人们何曾见过这等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