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这些都过去了。”
“过不去,怎么也过不去的,阿延跟淮聿就被塞到那种小笼子里面,就那么大小,两个人蜷缩在里面,那条大狼狗饿了,就啃我阿延的肉吃,我的阿延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咬死了,身上都烂掉了。淮聿守着他哥哥一点点腐烂的尸体守了七天,性情大变,我怎么过得去。”
“其实淮聿很喜欢宠物的,他很喜欢小猫小狗,他小时候在外面捡了一只流浪狗,抱着丢到老裴的床上,被老裴追着教训。”
倪雾觉得心脏被扯得难受。
原来这就是他不想收养狗的原因吗?
他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倪雾也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白色的校服,扣子工整严苛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咬着烟从网吧里面出来。
因为那是真正的他。
在那个冷漠疏离的躯壳里面,肆意生长不羁的灵魂。
倪雾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哽咽的裴老夫人,安慰的话很空白,因为倪雾知道,这件事情是过不去的。
就如同她也失去了一个儿子。
无法过去。
也无法忘记。
只会在深夜无人的时候偷偷哭。
客厅里面,只有断断续续哭泣哽咽的声音。
晚一点的时候岁岁醒了,走出来,裴老夫人也擦了擦眼泪,打开了饼干盒,这是她吩咐厨房现烤的,健康干净。
“岁岁,来裴奶奶这里。”
“裴奶奶。”岁岁坐在裴老夫人身边,拿了一块饼干,第一块递给了于绣惠,“裴奶奶你先吃。”
于绣惠感动的不得了,又想哭了,拿着手帕擦眼角。
倪雾起身,去了厨房。
重新烧了一壶热水。
安婶跟过来,“倪小姐,真抱歉,你下午就当一下听众,让老太太倾诉一下,别嫌弃老夫人啰嗦。这事儿发生二十多年了,她在家里,也不敢跟其他人提起,提起来,就是一家人一起哭,哭的次数多了,老夫人也不想这样,但是那是她亲生骨肉,老夫人人到中年才生下了两个儿子,当妈妈的,怎么能忘得掉。”
倪雾点着头,内心泛着酸涩。
“我理解,我明白。”
“太谢谢你了倪小姐。”安婶看着客厅里面,“马上过了年,又要到少爷生日了,这一天离得近了,先生跟夫人都很难受,包括少爷也是,一家人表面上高高兴兴的把生日过了,实际上,都难受的紧了,散了生日宴,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都忍不住掉眼泪。”
倪雾陪着裴淮聿过了三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