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未免太过急切。
三生镜中的画面才刚刚开始,此人与陆凡是何关系尚未明了,他便急着给画面中的书生定下罪名。
这般做派,失了佛门大能应有的气度。
陆凡究竟在何处?
这书生又是谁?
所有人的心中,都悬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画面仍在继续。
那中年和尚深深看了书生一眼,终究没有强闯,只是留下了一句“施主好自为之”,便带着众僧侣离去。
风波暂平。
书生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回到屋内,看着那条已经恢复了些许灵动,正用一双黑豆般的眼睛望着他的白蛇,脸上露出苦笑。
“我也不知救你,是对是错。但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
书生依旧教书,抄经,悉心照料白蛇。
他将自己本就不多的口粮分给它,夜里怕它受寒,便将草木灰烬拢得更近一些。
白蛇的伤,在书生的照料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它身上的妖气,也从那缕风中残烛,渐渐变得凝实起来。
它开始通晓人性,会用尾巴轻扫书生的手腕,催促他休息;会在书生疲惫时,将头枕在他的膝上,安静地陪伴。
一人一蛇,在这间简陋的书斋中,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