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爷,和奇奇,都是我的家人了,是不是很厉害?”
“我会把自己养得很好的。”
她蹲在墓前絮絮叨叨,仿佛回到了五岁时候的小话痨。
在父母面前,即便是一张黑白照片,她也黏黏腻腻,嘟嘟囔囔的撒娇。
连闺蜜都介绍给她的父母了。
京濯眼眸微垂,也蹲下来,和她一起扫墓。
“叔叔阿姨,请放心。”
再多的话,总结下来,只剩下‘请放心’这三个字。
他望着照片上的夫妻,在春风里,柳树下,在宋禧旁边,在她父母的面前,字字承诺。
“除她之外,别无所爱。”
微风荡漾。
宋禧的心跟着荡了下。
扫完墓,本来还要去舅舅舅妈那里一趟。
但得知他们最近不在家,全家出去旅游了。
京濯便买了回城的票,直接回京城。
宋时谦开车把他们送到机场,微笑道别。
进安检口时,宋禧回头,轻轻对着他说了一句。
“小叔,谢谢你。”
宋时谦唇角扬着,短发在风中吹动,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京城,京濯在机场停车场找到车,直接开着车去姥爷家。
临近端午,姥姥正在院子里搓五彩绳。
张鹤宁坐在石凳上,懒洋洋伸出手腕,等着姥姥给她戴。
“每个人都要戴,这是祈福纳吉的作用,下雨的时候你再剪下来扔进雨里,病痛烦恼也跟着流走。”
姥爷在一旁经过,手上也戴了一根。
他嘟囔着:“年年戴年年戴,我的高血压也没下去。”
姥姥:“它只是一根祈福彩绳,不是你的救命绳,要是戴个手绳就能这这那那,那我们直接人手戴十根去诅咒日本人好了,当年还打什么仗!”
姥爷:“……”
说话间,宋禧和京濯从门外走进来。
姥姥看到他们,开心地招手:“快来,你们两个也要戴,伸手,姥姥给你们搓。”
她说着,手里又配了几轱辘各色的线,搓成一条细细的五彩绳,在宋禧的手腕上比划。
宋禧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了。
细白的手腕伸过去,任由姥姥给她绑上。
白皙的手腕配上五彩的细绳,极其好看。
姥姥又招呼后面的京濯:“濯濯你也是,手伸过来,我比划一下长短。”
京濯平日在家凶,对待姥姥姥爷就格外乖巧,像被捋顺毛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