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体检,在听到那个消息,我就明白我的末日到了。”
“不光光是我,诺夫哥罗德里面也有不少像我这样的人,感染症状很轻微,体表也没有任何源石结晶,走在路上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可要是一旦体检,我们的血液还有器官造影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们。”
“于是我只得连夜出走荒野,留在城市里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条或者扔进感染者矿场里生不如死。”
“但我从未放弃我的理想……最后,我也像她那样,成了个在荒野里流浪的行商。”
“直到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触犯到了大公们的利益为止……我一路亡命奔逃,最终与您相遇。”
“这就是洛伊奇·波普·米亚帕克鲁夫的事了。”
洛伊奇一口气说了很多,他擦了擦眼泪,从驮兽旁边的行囊里掏出一瓶烈酒,打开盖子,询问:
“我能喝一点吗?老爷?”
恩德勒斯回答:
“没事……喝吧。”
洛伊奇点了点头,他喝了一口,就暂时重新将这瓶酒放了回去。
“斯韦特兰娜……但愿你我在今夜的梦中相逢……”
他喃喃自语,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
而另一面的恩德勒斯,他听完了洛伊奇的自述后,心中也思绪翻飞,但他必须面对现在更紧要的问题,内卫马上就要来了。
他正在思考,如何才能瞒过乌萨斯帝国,制造一场假死。
以现在自己的实力哪怕加上涅墨西斯的力量,也无法真正对抗乌萨斯帝国本身——即使是这三名内卫一齐出手便足以将其绞杀。
何况,他现在状态也并不好。
自己和卡特列妮维娅一战之后,现在才勉强恢复了之前的一半实力,旁边还带着一个毫无作战能力的洛伊奇。
的确如恩德勒斯所说,他们必须死,必须需要一场死亡来换得宁静。
“时间不多了……就算按照最好的打算,以内卫的速度要找到我们也撑不过天亮。”
借着天空中的双月那皎洁的光芒,恩德勒斯看着前路,暗自思忖。
嗡嗡……
而就在这时,恩德勒斯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悸动了几下——他放在心脏位置的口袋里的那支邪魔之笔也跳动了几下。
“我该怎么办呢……涅墨西斯……?”
恩德勒斯将那支笔拿出,看着笔表面上透明的刻度槽,墨水似乎永远是满的。
“……嗯?!”
可就在这时,恩德勒斯的瞳孔突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