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地问了句。
胡德运陪着笑脸道:“许是路上遇着什么事了,本官这就让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副使端起茶盏,慢悠悠拨弄漂浮的茶叶。
胡德运见状,赶忙派了两名衙役去牢狱催陈砚。
众人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那两名衙役气喘吁吁回来,也带来一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消息:“陈同知正押着黄老爷游街示众。”
“啪!”
副使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磕在桌子上,脸上的横肉更是威慑十足。
胡德运便知副使动怒了,赶忙催促那两名衙役:“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陈同知喊回来!”
两名衙役领命后匆匆离去,胡德运也是满脸怒气:“这陈同知连送个人都能闹出如此大动静,分明就是不愿将人交出来,想借此逼得副使大人败退。”
副使脸上的横肉多了几分狠意:“谁敢左右我按察使司?”
怒火又转移到陈砚身上,胡德运便大大松了口气,接着便是煽风点火,说那陈砚如何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他这个知府,更是次次被他欺压。
原先众人还能同仇敌忾,因这游街一事,众人便攒了一肚子火。
他们已然开口要人,陈砚此举就是落了按察使司的脸面。
从来都是上头为难下边,今日可算开了眼了,下面还能为难上面。
副使便懒得听胡德运这些话,当众打断他:“刑名卷宗需胡知府盖印方才能送往按察使司。”
胡德运被噎回去,终于闭了嘴。
……
陈砚本想围着松奉府多转几圈,谁知才两圈就被胡德运派来的衙役拦住了,他只得中断游街先去府衙。
到府衙门口,帮黄奇志松绑后就押到公堂,无视公堂里衙役的气氛,恭恭敬敬对副使行礼,道:“下官幸不辱命,将人带过来了。”
胡德运一拍桌子,愤然站起身:“让你去牢狱押个人,你为何带着人去游街?”
其他人也都是愤怒地等着陈砚“狡辩”。
陈砚又对胡德运拱手,道:“松奉贩卖私盐猖獗,我等既已抓了此等重犯,必要游街示众,用以杀鸡儆猴。”
“为何偏偏要在我按察使司来提审犯人时,你才游街?”
那典史冷笑着向陈砚发难:“莫不是以此来对抗我按察使司复审案件?”
面对这位典史,陈砚语气就强硬多了:“今日你们就将人提走了,再不游街就来不及了。”
典史被噎得险些翻白眼。
副使站起身,走到陈砚跟前,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