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输是赢,但此刻仍留在司马懿身侧待战的王昶、牛金、牛盖、尹大目诸将,乃至其二子,心中却是没了半日以来的忐忑难安,反而有种终得解脱、抑或是亢奋之感。
不论如何,煎熬了这么久,决战时刻终于到了。
输赢都在此一举了。
传令兵不断奔走,半刻钟后,魏军军阵在一阵又一阵连绵不断的战鼓声中摇摆起来。
新丰城头,郝昭、王双、文钦三将,及王濬这位河东从事,由于战场上烟尘甚嚣,却是只能望见二里以内的四团汉军方阵。
至于二里以外的其余几阵,以及更远处与汉军接阵鏖战的大魏诸军情势究竟如何,则完全无从知晓,倒能隐约看见漕渠之畔的司马懿中军。
东南风除了会加强列阵在东的汉军箭矢的威力,还会把扬起的烟尘往魏军军阵吹刮,使得接战的汉军视野比魏军视野要好上许多,这也是作战时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假使蜀寇不至新丰,而是与骠骑将军于长安决战,则这东南风应是助我大魏,而非助蜀寇的啊。”城头之上,郝昭无奈一叹,不明白东南风何以总助蜀寇?
文钦忿忿不平:“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就不能主动杀出城去,非要等司马…骠骑将军吗?!”
两个多时辰,文钦不知多少次提出要主动杀出城去,直接冲入汉军营寨纵火杀人,或是捅汉军后背。
但都被郝昭阻止了。
郝昭恳色以对:
“文将军,你手中千余虎豹骑定是此战关键。
“城中守军不足三千,若无骠骑将军掩护出城,你如何能突出重围?又如何能对眼下战局起到一锤定音之效?”
文钦心中更加烦闷,怒哼一声:
“两军相交,战场狭窄至此,我纵有虎豹骑还如何能跑起来?还如何能起到一锤定音之效?此地根本就不该是决战之所!”
“还能如何呢?”王濬对文钦的抱怨不屑一顾。
“蜀寇选定的战场,难道骠骑将军还能不来?是这新丰还能再坚守十来日,还是骠骑将军粮草还能坚持十来日?”
文钦当即以不屑回应:
“你这黄口竖子!
“当日说什么?
“蜀寇能来新丰断长安粮道,骠骑将军不能去棘门断蜀寇粮道?
“怎的如今换了一副口吻?”
王濬不以为意:
“我怎知你手中虎豹骑竟如此不堪,连这么座城都守不住,被蜀寇消耗得如此之快?
“我又怎知骠骑将军竟想不到去断蜀寇粮道?
“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