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两个典型例子在先,不能为国战死而被俘,在某种程度上便等同于叛国。
曹叡大可以用此为由,任这些魏国降将在大汉自生自灭。
而徐邈既然为人高洁,纵使得知王濬为大汉所俘,又如何会因一外婿让自己晚节不保,使徐氏阖家满门蒙羞受难?
换言之,曹叡什么也不做,徐邈单为了让自己更显高洁,也会为伪魏坚守凉州。
而曹叡却“屈尊”而来,能不显得自己仁厚?徐邈若知此事,又能不心有所感?
“陛下,那这王濬如何处置?”麋威问道。
刘禅想了想,徐言道:
“交换一干俘虏及曹真、张郃诸魏将尸首当然可以。
“但须得一将换一将,一校换一校,一司马换一司马,以此推之……
“至于那王濬,若愿意归魏,回去便是,一个小小的河东从事,朕还不至于扣留不放,也不指望靠扣留他来逼降徐邈,既做不到,亦非堂皇正道,朕所不为也。
“但司马昭其人还不够格与我大汉商谈此事,与一黄口孺子议定国家大事,损我大汉国格。
“让司马昭回去告诉曹叡,他若真心来谈,便遣一三公九卿入关,司马懿这骠骑也可,我大汉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自不会像曹丕那般行斩使之事。”
言罢,刘禅摇头嗤笑一下。
曹叡嘴上喊得再凶,也掩盖不了他此次主动遣使而来,乃是有诸多政治目的要实现这一事实。
让司马昭来完全就是想撞大运,期待大汉迎回关公及黄权诸将之心迫切,直接就将此事应下。
这种心态…看来曹叡是真的败仗没有吃够,还以为自己能一以贯之地居高临下俯视大汉。
见天子与诸将准备离开,站在外围的黄崇忽然出声:“陛下…适才坐在那司马昭下首之人,似乎是家兄黄伯容。”
黄权黄邕去国北投时,黄崇不过十三四岁,还是总角少年,这么多年未见,黄邕又有些消瘦脱了相,黄崇不敢十分确定。
“仲尚之兄?”刘禅一异。
麋威看了眼黄崇,对天子道:
“陛下,臣也觉得适才司马昭下首之人模样有几分熟悉,一时却没往伯容身上想,经仲尚这么一提,似乎真是伯容。”
刘禅随即恍然。
难怪他总觉得那人入席后神色有些怪异,席间也不怎么说话,想来是认出了黄崇其弟。
关兴有些疑惑:
“曹叡派仲尚之兄随司马昭一并前来,而仲尚之兄适才在席间却几乎一言不发,那他所来为何?”
言罢,